犹豫了片刻,杳生还是上了马车。 与他端坐两处。 “你跟踪我?”杳生看向他。 “我昨夜就说过,你想做什么,我很清楚。”雷嵉墨正对她,琥珀色的眼睛与她相对。 他手指在窗沿上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敲,杳生先败下阵来“雷大人,今时已不同往日,不必如此待我。” 他敲窗沿的手停下,朝身体朝她那边靠近,马车不大,他支着膝,向前一凑就与她很近“往日?” 他捏住她下巴“往日如何,杳杳不像记得的样子,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吗?” 他手顺着脖颈向下,到锁骨处,挑开衣襟,露出里边的疾行服,杳生皮肤白,此刻不知是羞是气,肌肤上已泛起了红,但她并未拦他,直到他的手到了心口处,杳生握住了他的手。 他使了点力,将手贴在她心口处,那里有一个伤疤,隔着衣物都能感觉到,“疼吗?” 五年,终于将这句在心里反复询问的话问出口,每每陷入梦中,她被刺的场景历历在目,怎么会不疼,问一句,就好似这五年并未在他们之间存在,隔着五年的时光,他的爱人在他的身侧,他还有机会问一句。 杳生摇头,他已使力将她拉在怀中,杳生抬头看他,他低下头,眼里有细碎的温柔“该多疼啊,我的小姑娘。” 杳生想,怎么碰到他,她的眼泪多的就像流不尽一般,当初心上的伤口被剖开,也未曾流过泪,他只是问一句,她都好似委屈的受不了。 她伸手想要抚他的脸,昨夜被她打的痕迹淡了些,嘴角还有伤口,看起来还有些狼狈。 “嘭嘭”马夫敲了敲车门。 杳生的手停在半空,收了回来。 “雷大人,我还有正事要做,谢谢你捎我一程。” 雷嵉墨拉住她的手,“李嵩将锦衣卫一半的人都调到此处,加上他自己豢养的那些死士,这个地方已经是成了铜墙铁壁,凭你一人之力,想要进去,难。” “不过带上我,你还有五成机会。”他笑道,顺势将她一起拉下了马车。 马车停在宅子的马场旁,此处离宅子还有些距离,他们下车的地方并不引人注意,以往时常有过往的马匹车辆在此处停歇,给马喂食喂水再给点银钱给这老仆,这马夫与这老仆熟识,给了一袋银子,说是今日的主顾有些晕车,在此处歇歇 老仆收了银子,就不再管他二人,刚转身,就被雷嵉墨手刀打晕。 杳生借着喝水的机会四川张望了一下,这里守备不严,应是后边加的马圈,以前她小时候这里并未养马,这里离后门都还有一两百米,李嵩不看重这里并不奇怪。 雷嵉墨为了今日,穿的是墨色的长衫,特意用的市面上最常见的布匹,但他长得太出色,反将衣物衬的华贵起来。 “你这张脸,太打眼,反而增加了进去的难度。”杳生说 “你叫我一声雷大人,也不是白叫的。”他吹起鸟哨。 不过片刻,两个锦衣卫模样的人到了他们眼前 “主子。”他们跪礼 “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