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大人里面请。” 当三人走进房子里时眼前的一幕叫人叹而观止。眼前正是普通再不能普通的一家子的生活,无论是锅碗瓢盆,还是朴素的布置修缮,甚至连床上为了睡觉安慰扑在床上的草席子,无论是哪里都是个普通人家生活。 看起来温馨而又舒适。 刘清逸走过去坐在了木椅上,虽然比不上皇宫里亦或是督主府的椅子,但很结实不说还是一把手工制作的椅子。 “公主木椅或许太硬,垫个垫子吧。”女人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垫子拍了拍,双手递给刘清逸。 刘清逸站起来摇头拒绝:“多谢夫人但不用这么麻烦,想当初我带兵打仗的时候过的日子常常是衣不遮体,食不饱腹的苦日子。洗澡都是奢望更不要说是住的条件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管它干不干净就是一个倒头就睡,况且我们来是来解决饥荒问题的,垫子还是用来给夫人自己用吧,毕竟刚大病初愈。”边说边将垫子放在凳子上,搀扶着夫人坐了下去。 男人将已盛满水的杯子放在桌子上,闻言有些惊讶:“公主如何看出我夫人身体不适的?” 刘清逸轻轻一笑,拿过水喝了一口:“自然是脸色,以及夫人的举动。正常情况下人的脸色该是白皙红润,然而夫人却显得苍白更不要说是嘴唇失色,就连身上穿的衣服都比他人要厚一点,更不要说情绪激动甚至还咳嗽不止,再结合如今饥荒发恶略我就在猜夫人许是病弱。” 俩个人被刘清逸的一番说辞给惊住了,全因为刘清逸说的哪里是八九不离十,分明是全中。 “公主所说不错我夫人正是不久之前才下地,”男人握着女人的手,轻声说着镇子近日来发生的一切,“一切都要从那天被朝廷抢粮说起……” 男人一家姓海,是自从祖上一代就住在小芽镇的原住民。 虽然镇民们因为不允许粮食充官,因此与官兵发生了冲突,纵使官兵在近几年的带领下只能欺负老弱妇奴,但也比起没有经历过战事的镇民要好的太多,纵使镇民们团结协力也干掉不小官兵,去也被攻溃了防线,官兵兵分三路,分别撞开就近的男人,一脚踹开死守闭开的房门,抢夺了镇民家里本就不多的粮食。 许许多多守卫粮食的男郎和女娘,死在官兵的利器手下,有些是伤重得不到及时的医治在家人的怀中痛苦死去,那一天是整个小芽镇的噩梦。 然而那群官兵得胜而归还不满足,甚至在门口放下狠话,若是没有及时交粮就去抓男人去前线打仗。 没有人不知道以现在这种情况去前线打仗分明是死路一条,哪怕是再怨恨也不得不因家人性命而作罢。 海大哥一拳头重重砸在桌子上:“……自那以后镇子一日不如一日,纵使镇民抓紧时间去种粮然而始终没雨不说,还闹虫灾,什么农作物种下去都是废了土。为了能够省下粮食,像我们这些大人能不吃就不吃,但不能苦了孩子,因此只敢做些能半饱的粗粮就将剩下的粮食全都送了上去。一次两次还行但长久下来,我夫人就开始身体不适了,甚至一开始还隐瞒,要非是小海告诉我娘病倒了,我还真……” 海夫人抚摸着自家男人瘦了一大截的脸颊,轻轻地摇了摇头眼里闪过泪光,但嘴角依旧在笑:“别伤心了,我这不是没事了吗。” “我这才知道她为了让粮食变多点就只做出孩子的份,将自己的那一份也一并交了上去,这才撑不下去的,我怎么就这么没用连你们都护不好!”泪水大颗大颗从眼中滑落,被夫人细细擦拭干净。 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然而谁不知不是不哭而是将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