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显然有段日子了。 刘清逸暗自琢磨,忽然余光看到一个东西被压在衣服里,用手将章文君的身体掉个跟,取出压在里面的东西,对着光线眯起眼睛,看大小是个药包,顶多能装粉末,凑近闻了闻发现并不味道,她将小包递给冷卓君:“给王仵作也许他知道些什么?” 结果人并没有出手拿住。 挑了挑眉,还未等刘清逸说些什么就听身后的厂公传来“督主”的惊呼声。 眼见情况不妙,下意识伸手接住了倒下去的人,触手间滚烫的温度狠狠皱了眉头,她一把将人背到身后,对着不知所措的厂公道:“干净的房间,再来一盆清水。” 立马就有人反应过来连忙去寻清水,其他人正要退下就被刘清逸喊住:“在王仵作赶来时保持原样,若有人违抗格杀勿论。” “是!” 该说不说不愧是东厂人,其秩序和能力非朝廷可比,若是这里也出现麻烦……当真不好对付。 耳朵处传来灼热的吐息,刘清逸不用回头就能知道,那人现在昏昏沉沉半死不活的样子……到底在坚持些什么? 刘清逸将人往上提了提,牢牢将人被在身后,在长公的带领下前往休息的房间。 将人稳妥安置在床上,盖上薄被,抬手胡乱用袖子擦去额头汗渍,方才看看这房间。 比起用来审讯的牢房,这里确实算得上干净许多,至少没有夹缝中藏匿的血渍,也没有蜘蛛网和沉灰。 将布拧干,仔细擦拭着泛红的脸颊。 已经是第二次了,两次还都连着。 冷卓君,你是让本宫欠你,还是别有所图…… 门被人从外打开,端着药碗的小厂公怯弱的站在门外,小心翼翼用眼睛往里看。 刘清逸不免叹了个无声的气,这么胆小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可活不了那么久。 她想着起身接过药碗时尽量无视人抖成筛子的身体,却也行了个规规矩矩的礼,得到准许后,转身就走,破有种落荒而逃之意。 刘清逸见此没忍住歪了歪脑袋,她虽然脾气不算很好,但也没有长得那么面目可憎吧。 把人都给吓跑了,原本还想指点几下的,算了有缘也会见。 搅了搅温热的药,竟是习惯性的摸出小盅子将蜂蜜倒了进去,再次搅了搅,吹口气,才用汤勺抵开冷卓君的嘴将药一点一点喂了进去。 直至最后一口喝尽,刘清逸才将空药碗放在桌子上,不得不说这人还是昏迷后才看着顺眼些。 睁开眼睛的时候……回想起他说的“你不恨我吗?”不管是询问时的小心翼翼,还是没有回复时的落寞,都化为深深的叹息。 真是认识的久了,叹息叹的也多了。 刘清逸轻声关上门,走到章文君的囚牢前,王仵作已然正在工作。 原本躺在地上的章文君赫然成为工作台上的一具遭受解剖的尸体,硕大的口子展现在身体上,无论是五脏六腑还是其他均是清晰可见,蔓延在空气中的血腥味此刻夹杂着尸体的腐臭味,堪称另一种酷刑。 王仵作看到刘清逸,问安道:“长公主。” “王仵作免礼,”刘清逸走上前,“仵作可查到些什么?” 王仵作道:“公主请看,嘴唇,手指脚趾发黑,眼底发青,口吐白沫,赫然是中毒的症状。” 刘清逸看向王仵作,皱紧眉头:“中毒?” 王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