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操控,发展成如今状况全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张怀瑾三人纷纷向冷萧行礼。 对这位德高望重,野心勃勃,权势滔天的宦官,比起立敌还是先敬为说。 冷卓君率先开口:“情况如何?” 苏知远摇了摇头:“圣上召集全部大臣在朝廷上与明昭公主对峙。” 张怀瑾也收起平日的吊儿郎当,严肃道:“情况不太好,因为章文君的财力与圣上和大臣对公主军权的忌惮,现在局势可以说是一边倒。” 一边倒。 冷卓君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气,被兰亭捕捉到,他不动声色拍了拍冷卓君的肩膀,皱了下眉头。 冷卓君了明。 兰亭收回手,从怀里拿出用布包裹的染了血的羊脂玉佩,递给冷卓君:“我动用了关系,那里的人卖了我一个面子,将证据交与我,别担心公主一切安好。” 冷卓君双手接过玉佩,这块玉两次经过他手,现在又重新回到他手中。 “多谢了兰亭。”他用布重新将玉包裹好放进怀里,“走吧。” 冷卓君的步伐很快,纵使无风,也将衣角走的飞起。 三人相视一眼,默契以苏知远在前,冷萧在后,张怀瑾和兰亭在后,隔开其与冷卓君的视线,又能不侮辱了冷萧的身份。 庄严的皇宫,已不是冷卓君第一次来,却从这刻起有了全新。 原本很轻易就能夸过的台阶,此刻却显得与朝廷如此遥远。 每上一层就离红色皇宫更进一步,冷卓君抬起自己的腿,一下又一下重复着抬腿下落的动作,直到最后一层台阶。 他顾不得喘息,更无视了侍卫的阻拦,推开了大门,当看清里面的情景时他清楚听到从胸腔里传来的悲鸣声。 纵使被撩扣禁锢住身体,仍然身板挺直,宁折不弯,一身烈阳红衣自然垂地,不染沉灰,与一旁跌坐地上,捶胸顿足,哭得脸红脖子粗的章文君形成鲜明对比。 朝廷上回荡着章文君的哀嚎声,大臣们整齐划一神情严肃,而真正拥有裁决的人高坐龙椅上,俯下看着身披枷锁的女儿。 再次开了口:“汝可认?” 刘清逸道:“臣不认。” 搭在椅把手上的手紧了又紧:“汝可知错?” 刘清逸抬头:“臣无错。” 手重重捶打在把手上,刘景震怒:“大胆!顾恩侯府上四十口人名皆因你一念而死,罪证已在,汝还敢不认?” 刘清逸闻言,看向刘景的目光明亮炽热:“单凭本宫的身手,单凭本宫的玉佩落在地,就当本宫是凶手未免言之过急!本宫说过玉佩早已被盗,而本宫与顾恩侯并不熟悉,更不要说昨日本宫并无作案时间。” 刘景显然被刘清逸的不配合气个半死,但随着后者说出的话渐渐陷入沉思。 确实刘清逸出宫前虽在宫中生活却从未与侯府有过过多接触,她一向不屑于与之为伍,更不要说出宫行军后再无交集,又怎么回来未及七日,就将顾恩侯府上下灭了门。 眼看皇帝陷入沉思,大臣无不出言,章文君眼见不好,连忙发声:“长公主此言差矣,本侯虽贵为侯自知心性不佳,交集之人唯有皇室,若非是皇室人嫉妒本侯又怎可趁本侯不在杀了本侯全家。” 刘清逸笑了。 笑得张扬,笑得夸张。 身上的枷锁因为幅度嘎嘎作响,眼角溢出的泪花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