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瓶,吭哧吭哧地喝着奶。 奶水的味道和以前的牛奶有点像,味道还不错,她适应的很快。 她的眼睛扫了扫眼前的“铁人”,它全身都是冰冷的金属制成,有一个大摄像头安在面部当作眼睛,有一个音箱安在唇部,应该是接收及发音使用,再没有其他五官,更做不了细微的表情。 它似乎很满意,发出一声“好。” 并不是她听懂了这里的语言,而是它平时只会发出两个声音,一个是赞扬,另一个是不认同,她揣摩语意,认为一个是“好”,另一个则是“不”。 它有四只“手”,因而动作灵活,平时两只手分别给他们泡奶,另两只则更换尿布,“脚”则由轮子组成。 她转了转眼珠,这是一个通体白色的房间,跟她印象中的病房或实验室十分相像。 “啊!啊!”还没喝完,旁边的兄弟早早填饱了肚子,他不安的撅起嘴,似乎在吸引她的注意力。 没错,是他。 房间里温度适中,他们依旧没有衣服穿,在换尿布时,她确认了他的性别。 除了眼前这个全身金属质感的机器人和他,她再没见过其他活人。 灵长类动物生来就倾向于温暖的抚触,没有“妈妈”的存在,她内里是成年人倒无所谓,但她的兄弟显然不行。 只要被抱离她,他就会大声嚎哭,可怜的是,机器人听不出人的情绪,从来不会照顾他的不安全感,只是简单粗暴地抱他去洗澡。 哭声凄惨,她虽怜悯他,但尚不会爬行的两人,即使只有一臂距离,都形同天堑。 一次两次,哭到声嘶力竭仍得不到回应的他,自然而然停止了哭泣。 很快,他体质逆天地学会了爬行,随之而来的是越发严重的分离焦虑,只要被抱回婴儿床,他就会像向日葵时刻转向太阳一样盯向她,挥舞四肢,像有肌肤焦渴症一样向她凑近,肉贴肉,脸贴脸。 而她至今脖颈软绵,仅会仰头。 此时此刻,他吮吸自己的手指,紧拥住她的身躯。她习惯性的伸出另一只空余的手,安抚地拍拍他的背。 他眨眨眼睛,神情微微放松,在拍抚中打了个哈欠,慢慢睡去了。 慢吞吞喝完奶后,机器保姆收走了奶瓶,她强抑住吃饱后的困意,打起精神仰头继续观察。 房间的摆设是一眼就能望到头的简单,婴儿床正对着门,靠墙有一个斗柜,放着两人的日常用品,侧面是他们常去的洗浴室,无甚稀奇。 她解开他的手,像条毛毛虫180度扭身,再仰头。婴儿床的背面有一处用于换气的窗户,此时半开,窗外透出隐约的绿。 仅做了这番动作便体力耗尽,她果断放弃了探索,疲倦入睡。 几个月后,他的逆天体质再次刷新她的认知,在她刚学会爬行的时候,他已经健步如飞了…… 她偶尔会疑惑,这样的身体,真的是正常人类所能拥有的么? -- 这天,两人还在喝奶,房门忽地打开,另一个奇形怪状的机器人哧溜滑进房间,“滴!滴!”着发出怪叫,离她渐近。 他瞬间醒神,握着奶瓶,瞪着眼撑起身跑到她面前。 似乎是面对面才意识到它的庞大,他瞳孔微缩,立刻后退两步,不安地啃咬大拇指,但在它意图靠近时再次鼓起勇气,愤怒地朝它大吼。 机器人不为所动地继续上前,他嘴唇颤了颤,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