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有他自己一人能感受到佐良娜变得很奇怪。对他自己来说,好像有点儿捉摸不透她。 她貌似既亲近又偶尔抗拒自己,她常掉眼泪,即便那么甜蜜地缠绵,她眼泪都在流淌,仿佛……仿佛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博人的表情证实了佐助的猜测,可博人自己不知如何形容这种算不算异常的异常,贫瘠的语言根本无法表达清楚。 他嘴唇动了动,碾出一句令佐助登时色变的话:“她好像……在怕什么的说,我昨晚也问过她,可她什么都不说。” 连博人都不肯告诉,女儿到底怎么了?佐助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却说不清那种“不好”是什么? 他也无暇再细究昨晚他们迟归之事,问博人要不要去看看佐良娜,还没说完,这傻小子像小狗一样憨憨点头,活像他那个白痴老爹。 佐助心里对某人将抢走自己闺女的不满也减退不少,至少他能看出,这家伙对佐良娜是真心的。 看到忧心忡忡的博人亲自探望佐良娜,樱心里百感交集,这证明两人的感情并无问题,不过博人也感冒了,这倒出乎她的意料,到底是谁传染谁? “佐良娜吃了药在睡着,你到房里陪陪她,她要一睁眼就看见你,一定会高兴的。”樱打量着这个脸红扑扑的小伙子,果然继承了他妈妈漩涡雏田的美貌,男生女相的俊秀,难怪佐良娜会那么喜欢。 听到这位未来岳母的认可,博人挠着头傻笑。樱也实在瞧不出俩人像有矛盾的样子,那佐良娜从烈陀国回来后,那晚说的可怕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还是她多想了? 她拉开门对博人做小声手势,青年乖乖点头,樱识趣地关门,把时间和空间留给两人。 昨晚对博人也是意义非凡的日子,他悄悄回家后冲了个澡,左肩的齿痕勾起那些旖旎的回忆,他一失神连把水龙头扳到凉水都不知道,待打了个喷嚏,本就有些着凉的他彻底感冒。 没想到佐良娜也感冒了,虽然很担心她发烧,但两人不约而同地生病,他竟为这种事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真可恶。 小心坐在佐良娜床边,博人打量她的睡颜。 她五官很精致,大大的杏眼像师母,乌黑的眸子像师父,即使闭上,他都想起她昨晚与自己贴近时能数得清的眼睫毛,一片密密的深林,他迷失其中,流连忘返…… 佐良娜的床和被子都是淡粉色,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娇小的身子缩成一颗小小的草莓,露出白皙的脸,像草莓长了脸,一定很甜。 “快点儿好起来的说。”博人用手背轻触她额头,仍有点儿低热。他眉头一皱,正好听到她小声说水,给她倒好一杯,扶着她坐起:“乖,我们喝水。” 佐良娜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靠在她怀里露出满是卡通小花生的红色睡衣。听说师父私下常把佐良娜叫小花生,一定是师父买的睡衣,送给他可爱的小花生么? 佐良娜砸吧着嘴喝完水,洁白优美的颈间露出一抹红,博人一眼认出是自己的杰作,一个不稳差点儿弄翻杯子,好在他接住轻轻地放回桌上,脸颊烧起来,好似也发烧了。 “博……人?”他的小动作到底弄醒了佐良娜,对上他胀红的脸,女孩慢慢睁大眼睛,一骨碌坐直身子:“你你你……你怎么来了?” 她羞得背过去,两手捧着脸,一看到博人反倒想起他昨夜健美的身体,她觉得自己头发都烧起来。 “听说你生病,我来看看你,快躺下的说……”博人同样不知所措,毕竟发生那种事,他们现在见面真的很尴尬。自己本想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