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主……” 如此云云,不大个店面霎时炸开了锅,比端儿看的我爱你、你爱他、他爱她的电视剧还要精彩,豆腐脑烫舌头了也没顾着,支楞着耳朵听邻里的辛秘事。 听到“我抄起拖鞋就扔那个不孝子身上”时,张起灵蓦然站了起来,椅子在地板上摩擦出重重的声响,不和谐地撕裂开热闹的气氛,空气仿佛凝固一般,十几双眼睛重又聚集在他们身上,端儿注意到他的不适应,伸手替他拉低帽檐,扯着他的衣袖就把他带了出来。 临末了还收获了开铺子的大妈送的几个馅饼,大妈笑地满脸欢喜,但端儿张惶得直冒冷汗,想赶紧带张起灵离开。后来,在那里买早点多了,才知道这个小区是老楼房了,住的几乎都是五六十岁的老人家,难得有他们这样的年轻人。 之前张起灵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只知道有这号人,但不知道是谁,而今有了亲近随和的端儿在旁边谐调,聊天的话题可不得围着他们开炮吗。 那个铺子几乎成了老年人的聚会地,早上聚一波,晚上聚一波,端儿有空就捧着包子坐在他们中间听他们唠嗑,全是匪夷所思、添油加醋的家长里短,可端儿对此乐此不疲,这极大得满足了张起灵所不能带给她的乐趣。 一天,她听够了“二婶子的小姨相亲成了”的话题,提着豆浆和酥饼回到家的时候,甫一打开门,迎面便看一满脸褶子的秃头男人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大摇大摆的,和进自己家一样。 “你……你谁啊!”端儿警惕地目光在男人身上扫来扫去,连带着看了看家里边是不是被他动了什么东西。 “我告诉你啊,你别乱来啊,你这是私闯民宅知不知道。”端儿努力强撑起气势,横眉怒视面前这个无礼的人,大着嗓音喊出来,脚下的步子却移得万分小心。 “你是不是偷拿了我们家的东西了?我告诉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否则我就叫我家主人揍你。”男人长得难看又不好惹的样子,别看他现在一动不动,说不定就是狩猎的静观其变和伺机而动,她可能不能被他唬着,所以要先声夺人地威吓他。“我家主人可厉害了,我定要他拧掉你的头,打断你的腿。” “我告诉你,你要倒霉了你。”把袋子放在桌子上,从沙发上操起一个抱枕护在身前,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挪着小步子移到了卧室门口,端儿撞开门就朝屋里喊道:“小哥,家里进贼了!快起来,别睡了!” “嗯?人呢?”奇了怪了,这么关键的时刻,人没了?端儿绝望地看着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平时不见他这么积极,好死不死地非得是今天没在家,他再不出现,她也要没了。 端儿惊惶地转动着眼珠,回身便看到那个秃子倚着门框,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好像是狩猎者故意看匆忙逃窜的猎物为乐趣一般,激得端儿立时一股怒气上头,说道:“我家主人不在家,我也照样能收拾你。” 姑奶奶我可是猫妖,看我用爪子划烂你的脸。 她的手掌自那次倒斗回来后,化为猫爪子的术法也更加轻而易举,眨眼间葱白的五指变为利爪,眼中眸色不经意地闪现出一抹翡色,抬爪便是朝那人的脸而去。 端儿终归不是练家子,没有身法傍身,只知一通乱抓,那人看着油腻腻的不中用,实则极为轻巧灵活地避开了她,抬手钳住她细绒披覆的手臂,心里边正纳闷他一个普通人为啥不怕她这般不寻常的模样,这个人竟然还用手指蹭了蹭她手臂上的软毛。 她当即恼羞成怒地一把将抱枕砸在他脸上,她趁着他失神,气喘吁吁地连退好几步,脚下不稳就跌到了床上。 “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