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你没事,埃德加。” 埃德加正光着脚坐在床沿上。“再见,堂兄。”他平静地说,但一直跟随着那位堂兄离去的视线透露出他的内心并非波澜不惊。 “他怎么知道你进了医院?”维多利亚把篮子放到他身边,坐到了一旁的扶手椅上。她尝试着表现得自然一些,反正他们和好了不是吗? “那几个人。”埃德加示意对面的一排病床。“今早他送来的。” 看来,在地板上躺了一整个晚上啊。给败类们留下了终生难忘的一段经历,维多利亚满意极了。不过,随身带着这么多零食,送人来校医院顺便探望“生病”的堂弟?她在心里讽刺地笑了,不过还是选择了沉默。 无父无母的龙裔,尽管从未体会过拥有血缘至亲的感受,但也曾经拥有过无条件包容、最为珍贵的亲情和亲密无间、无话不谈的手足之情,做不到如此残忍且鲁莽地打破这层还未下定论的梦幻泡影。只要那家伙别作妖,她想。 “你不必再担心。”维多利亚故意放大了音量,让帘子后面的某些人听得清清楚楚,再把话传递给他们的上级。“见识过我能耐的,但凡大脑还健在,就不会送上门来找死。敢再动我的人一根手指?就不止是烫伤和脑震荡那么简单了。恐怕你们要提前去松加——”她一不小心说顺口了,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地换了个他们能理解的说法:“提前去见梅林了。” * 时间匆匆地走过了11月,而在12月初,霍格沃茨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在这一个月里,维多利亚的几位互为死对头的朋友之间,勉强维持着微妙又诡异的平衡。当然,也仅限于在她在场的情况下。用詹姆斯·波特的话来说,这叫能屈能伸,而实际上是因为他怕被揍。私下里,埃德加依旧对西里斯·布莱克看不顺眼,但他表面伪装得像模像样,甚至能偶尔和他交流几句学业上的问题。西里斯同样也是如此,每次都挂上招牌性的假笑,又经常阴险地横插一脚,利用他和维多利亚共同的爱好——夜游探险,把她从埃德加身边拉走,还美其名曰:“不能带坏好学生。” 出于某种恶趣味,维多利亚静静地看着他们演戏,好奇他们能装到什么时候。 然而,最令龙裔头痛的,除了上课和作业,找不出第三件事了。 作业,有了埃德加、莱姆斯和编外人员西弗勒斯·斯内普三位学霸的帮忙,还算勉强过得去。可之前直接花钱解决一切,躺平作业有人帮写的日子是一去不复返了。 一方面,维多利亚对于学习咒语确实产生了那么一丁点儿兴趣,更大一方面的原因则是,格兰芬多的沙漏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她每次在上课期间练习咒语环节都要引发大型事故。她成了麦格教授、级长和几位致力于加分的学姐学长们的重点关注对象,金钱贿赂法也惨遭拒绝。她百思不得其解:学习那些枯燥无趣的理论知识,真的对提高施咒成功率有帮助吗? 这当然不意味着,从此以后,龙裔就下定决心当一个好学生了。仅仅是向残酷现实生活的暂时性妥协,她倔强地坚持着,设想,早晚有一天,必定要找到一种既不用花功夫写论文,也不用在教室坐牢一样听讲的学习方法。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她的翘课方案刚恢复实行了没几天,和几位教授斗智斗勇期间,就被他们向麦格教授集体告状一事扼住了命运的咽喉。幸运的是,禁闭时间并没有因此而延期下去。不幸的是,她的禁闭内容从抄写校规变成了抄写无数遍“我爱学习,我不可以逃课”。 在维多利亚抄到崩溃之际,西里斯和詹姆斯一同改造的自动羽毛笔拯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