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会出差,要是她把帮你搬宿舍这事给忘了,就等我晚上回来再说。对了,大晚上的,你是怎么一个人跑到那里去的?是不是哪个小兔崽子......有没有受伤?” 我也挺想知道的,维多利亚心想,可惜脑袋里的陌生记忆混乱又复杂,像是一团纠缠在一起怎么都解不开的毛线团。 她沉默地摇了摇头,环视四周。在这个不太宽敞的,灰扑扑的房间里,挤着床、书桌、一把扶手椅,还有一个看起来挺旧的衣柜,散发着一股若隐若现的霉味儿。书桌边上有一扇窗,窗台上放着一个空花盆,除此之外空空荡荡。 到目前为止,她很满意自己没有看到任何一个附魔工作台或者炼金实验台,这说明这里的人和她一样,对法术不感兴趣,这很好,只要远离了危险的法师们,人身安全就直线上升。 院长一边继续唠叨,一边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被子、床单和枕头,又塞给她一块大毛巾,让她把头发擦干。 “以后你住在这里,等会我把办公室的备用钥匙留给你,”院长一边铺床一边说,“你可以用我的私人盥洗室。对,还有这里的钥匙。我不在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把门锁好。” 不给我钥匙我也进得去,维多利亚暗忖,就没有我打不开的锁。 “对了,你还不会用钥匙吧?”维多利亚顿感无奈,被戴维斯院长又拉出去折腾了一番,被迫学习怎么用钥匙开门。在她忍着头晕装模作样地学会,还演示了不知道多少遍之后,院长才放过了她,交代她赶紧睡觉之后才离开了。 * 几个小时之后,维多利亚头疼欲裂地从睡梦中醒来,惊恐地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她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扭曲,差点一头撞到床对面的旧衣柜上。她一手撑在旁边的书桌上稳住身体,感觉好像是误喝了调配失败的炼金药水一样,脑袋里成了一团浆糊。 她十分警觉地进入了战斗状态,从储物戒指中刷地一下,扯出自己的乌木弓(注3)和箭袋,习惯性地想要拉弓搭箭,却惊恐地发现,她连弓都拉不开了! 手臂都不够长! 她这是误食了什么毒药吗? 手中漆黑的乌木弓还环绕着因为附魔而时隐时现的蓝紫色闪电,依旧是熟悉的温润手感,重量却让她的手臂微微发酸。她收起了这把陪伴了自己一年多的战斗伙伴,直到看到桌子上放着一盘面包,扶手椅的靠背上搭着的一套衣服后,维多利亚的大脑才开始正常运转—— 费了不少时间,她才勉强把昨晚的记忆找了回来,整个过程就像是用手去握沙子,越用力,沙子反而越快地从指缝间溜走。 原来自己是身体缩水,回到了大约十岁的时候。维多利亚不情愿地接受了自己几年内没法拉弓射箭的事实,除非她在这里也能搞到自己小时候经常用来练习的那种小型弓箭。 终于,她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状况的不对劲。 之前她本以为是后脑勺受伤的缘故,便没有在意,然而一晚上过去了,这些症状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不少,甚至已经开始影响她的记忆。更不用提她居然失去了警惕心,在陌生的地方睡得如此安稳,以至于有人中途进了她的房间,她都没有醒过来! 维多利亚神色复杂,似乎被勾起了什么苦涩又温暖的回忆。 她从储物戒指里找出一条造型古朴的项链,项链的挂坠是青铜制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中间窄两边宽,上下都是圆弧状,上面雕刻着三个首尾相连的椭圆形,两边各有一个圆点。她把挂坠捧在手中,那两个圆点像眼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