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大楼前的空地几乎成了一片废墟。飞扬的尘土碎石遮蔽了人们的视野,同时也成了来人加入战局的最佳时机。 我一眼就看见了穿梭其中的红黑身影。 他从商铺里抱出两个孩子,身形矫健,披风在身后翻飞。万幸此时机器人都去围攻大家伙了,不然他又得像那天一样被好几只机器人追着不放。 这也是我待在大楼上看戏的原因。 ……这么做是不是不够魔法少女? 我只是喝了两口,又不是嗑嗨了不知天高地厚。从阿卡姆逃出来已经耗费不少魔力,蝙蝠灯现场看起来又和巨型哥斯拉一样可怕,等它和机器人们打到两败俱伤再下场才是正确选择。 利乐包装里的梅子酒再次见底,我把垃圾整整齐齐地压成小方块,再从口袋里掏出一瓶小麦果汁,插上吸管。 吸溜吸溜。 “咣当——” 蝙蝠灯把几台警卫机拍到墙上。 吸溜吸溜。 ”轰隆——!” 机器人投出的纳米炸弹在怪物四周爆炸。 吸溜吸溜。 红罗宾似乎是闪躲不及,被掉落的钢筋水泥砸中后背。这一下明显伤他不轻,但对方仍然没有远离战场的意思——原来是为了救一窝在商铺楼上筑巢的小鸟。 小麦果汁已经见底,我把脸埋在毛茸茸的袖套里,看他在战场里穿行。 警卫机逐渐不是蝙蝠灯的对手,受伤的机械哥斯拉更生气了,很快它们厮杀的余波就会蔓延到那些远远待命的警官身上,要是始终没人阻止这场灾难,或许半个城市都能被毁掉。 他们会再次把希望放在义警身上,这里的人总是如此。 我始终相信人得自救,依靠英雄的下场就是被困在灾难里动弹不得——比如我倒霉的前男友,临死前还抱着那包赔偿金,指望蝙蝠侠下一秒就能出现。 或许这就是他的命运,就像那窝小鸟,没有“红鸟妈妈”叼住窝,它们本该被钢筋活生生砸成肉泥。 “哈……” 呼出来的酒气混进夜风,我站起身,眼前的世界闪烁着晃眼的霓虹。 那一点小小的红黑色本该淹没在色彩里,却始终在视野中发挥存在感。 好歹我都没和他道过歉,也是时候履行一些魔法少女应尽的义务了。 不需要助跑,只用鞋底轻轻在天台边缘一敲。 风声跟着我坠落。 失重催快心跳,头皮开始发麻,我在极速变形的景色里瞄准目标,像个跳水运动员般 在空中翻转数圈,脚尖重重将它的脑袋踩入地面。 爆破气流终于跟上这一记鞭腿,尘土应声而散,腰后的装饰性尾巴被风扯成直线,我看清了面前众人神色各异的脸。 “是那个绷带奶牛!!她越狱了!” 不合时宜的尖叫插了进来。 太阳穴突突跳,我一拳揍飞靠近的警卫机:“谁他妈的叫绷带奶牛啊!看看清楚我可是货真价实的魔法少女!!!” 现场寂静了一瞬。 这些警察更加微妙的神情让我深刻怀疑GCPD全是现充——说起来我的二把手候选人呢? 视线梭巡也没找到那张漂亮的罗姆人脸蛋,我相当遗憾地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继续就昵称问题发表意见,脚下的“地面”便忽地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