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染枫不似楚素,没那么会洞察人心,丝毫没察觉到念影哪里不对劲,由着自己先前教旁人的法子来教她,一通虎来操作。 念影学得无趣,又因今日他挑的这马性子颇为焦躁,几番来回下,再一次从马背上被甩了下去。 腿脚不打紧,手心勒出了几道血痕。 回去后楚素得知,训了两人几句,才拿来药和纱布给她包扎。 楚素离开后幽染枫又忙着找骂,去南阁楼拿了两坛酒过来,还道这是谕止师叔自己酿的,新启出来的,很是入口。 念影被他说得来了兴趣,多喝了些。 这酒……烈得很。 只几口下喉,就已起了醉意。 念影听不清幽染枫还在嘀咕什么,抱起桌上的半坛酒走了出去。 她本是想回屋的,可走着走着好似迷了路,脑袋也昏昏沉沉的,靠着一棵树就跌坐了下去。 今日学骑马,脑子里一片糟乱,时不时就去想月沉吟。 她到底是怎么了? 她是生病了吗? 念影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遂才抱起酒坛仰头饮酒。 没病。那可能是见师尊见得太多了。 她宽慰自己。 这酒饮了几口就没有了,念影倒过来酒坛,嘴里含糊不清的喃喃:“什么啊才这么点儿。不是要要喝个够的,幽染枫又戏弄我。” 她半点不觉得冷,脸庞贴在了空酒坛上。 那天也是在这个地方,那天也是这个时候,那天也是喝了酒之后……她撞见了月沉吟。 恍惚间,耳侧落入了轻巧的脚步声。 念影强行睁大了双眼,朝着前边看过去。 一道身影正逐步靠近。 诶? 怎么好像是师尊? “念念?”月沉吟的声音响起。 念影抬眼,紧紧抱着手里的空酒坛,生怕被人抢走似的。 月沉吟忙得蹲下身来扶起她,“这么冷,你怎么坐地上?” 念影惊慌,下意识地往后一缩,酒坛滚到了一侧,手上一用力,牵动到了伤口,疼得眼泪都掉出来了。 月沉吟只瞧她面色酡然,意识迷糊,听见他说话后眼角滑落泪水,以为是自己吓着了她,想要扶她的动作也微微一顿,不敢去碰她,只温声问:“怎么回事,怎么哭了?” 念影痛呼一声,摊开掌心,“没有……就是手疼。” 月沉吟心里一抽,万分珍视地捧着她的手,“怎么弄的?” 念影由着他扶住自己起身,嘴里不清不楚地说着:“今天随师兄去骑马,那马儿性子烈,发了狂,缰绳勒到的。” 她腿脚乏力,站立不稳。 月沉吟稳稳扶住她的肩,轻叱道:“那你还喝酒?” 念影笑摇头:“小伤而已,不要紧。” 月沉吟轻叹口气,“我先送你回屋。” 吹了半天风,又在雪地里带着,身子都冷透了。 回屋后月沉吟先弄了杯热茶给她,念影喝完,听见他问:“你刚学骑马吗?” “半年前随师姐学过,摔了一跤,腿疼了三四天。后来就没再去了。” “那今天,学会了吗?” 念影放下茶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不是手伤了,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