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已经被齐凯几人弄死了的野猪又活过来了,而是旁边竟然有人在配音。
“…………”
叶宗楠就感觉很离谱,也很不可思议。
之前野猪那“哼哼唧唧”的声音,叶宗楠一直都有听到,可是因为好多孩子都和那位稍显正式的村民的配音有很大的不同。
他不仅在模仿野猪的叫声,他还投入了的感情。而孩子们,完全是在跟着他玩,这无疑与让已经毫无声息的野猪,被杀的有声有色起来。
只是后面野猪那凄厉的叫声,孩子们就学不来了。不仅学不来,还因为那人学的太像,还把几个小一些的孩子给吓哭了。
杀猪的时候,孩子会被吓哭,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儿。
所以,旁边看热闹的人不仅没有宽慰和阻止,还笑呵呵的评论了起来。
“这几个崽子不行啊,这都还没见着真章了,就给吓哭了?”
“还不是木鸟学野猪叫学的太像了!”
木鸟没理会孩子们的哭声,也没管别人的议论,如今他的精力全部被放在了野猪和正在杀猪的老芋头,以及协助杀猪的几个人身上。
他这认真负责的样子,让本来感觉这事儿莫名喜感和离谱的叶宗楠都正色了不少。
正常情况下,随着猪血流速的减慢,野猪的叫声越来越小,最终连挣扎都挣扎不动了。
这个时候,木鸟的配音也终于完成了,叶宗楠看着他又和几个孩子嘻嘻哈哈的玩闹在了一块,而其他也早已见怪不怪了。
木鸟的年纪,叶宗楠瞧着怎么也得有四十多了,可这人没有在给野猪配音的时候,笑呵呵的,一看就是心很大的那种。
心大的人,活得久,还显年轻。
因为叶宗楠已经听到了,那边乐呵呵的木鸟正回答小孩子的提问,他今年已经六十一了。
一头已经早已没了声息的野猪已经被杀好了,若是还有下一头,就一起按倒放血。等所有要被杀的猪都杀完了之后,下一步就是退毛开膛了。
每个杀猪匠都有自己的窍门,很多杀猪匠也有大家通用的方法。传统的退猪毛就有一个吹气的过程。
老芋头先在猪后腿处割开一个口子,用一根打磨的光滑的细目棍从口子插入到猪皮下。
木棍一定要贯通到野猪身体的各个部位,然后从刚刚猪后腿的开口处,用力的往里吹气,旁边还要有人不停用木棒敲打猪身,帮助吹进去的气体往野猪身体里行进。
不需要多大的功夫,野猪便被吹得鼓胀滚圆。
这个时候,烧热水的也已经准备好了。村里唯一一个很大的铁锅里的水已经沸腾了。
几个人抬着野猪,然后将野猪放入盛满开水的大木盆里烫过后,猪毛便会松脱,拎出来再用刮铲一排排顶茬刮去,不消半个小时便干干净净,但猪头猪蹄上的毛只能处理个十之七八,想要去干净还得上火燎。
退光洗净的肥猪仰面搁在大木板上,先在颈部横着一刀旋下猪头,在脖颈处找到食管系上,防止胃容物溢出,再从屁股下刀向上整个开膛。
开了膛便要取下水,“下水”以颜色论有红白之分,红下水为心肝肺肾,白下水则是肚肠尿脬。
因为白下水结构松脱,第一步先取的自然是猪肠。红白下水一定要分开放,其中猪肠子的处理有一定的技巧性,需系紧一头后灌入热水,反复晃动后直接将肠内的热水倒掉。再用流水反复冲洗干净。
等到真的猪肠子做菜之前,还得用草木灰反复搓洗。
叶宗楠不是北郡州的人,不知道他们的杀猪菜是如何做的,但大概是能够用得上大肠的。因为王宝柱已经让人准备草木灰去了。
到了这里,这野猪算是已经完全的杀好了。
野猪肉也都处理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处理干净的猪肉瓣子还要再上秤称一称。这头野猪,到底能出多少净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