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披头散发、哭傻了、跪坐在地上的妇人抱着女娃已经死了,女娃脸色灰白,嘴唇青紫,浑身湿漉漉的,是被淹死的。
女娃的爹和三个哥哥,在和罪魁祸首的家人,也就是死去女娃的大伯一家理论,要求把女娃推下河的堂姐交出来,以命抵命。
大伯一家,自然是不承认的。
双方找证人,又掰扯,总之,是闹哄哄的。
这场景,让叶安宁想起来她醒过来的那天,估计他们上山村也如这个村庄一般,全村人都跑他们家看热闹去了。
这家的纠纷也是女娃的大伯家不厚道,怎么又是大伯?怎么又这么多的大伯不是好东西呢?
就在叶安宁在同情那个死去女娃的时候,听到了妇人的惊呼:“大花!大花!大花你醒了?!呜呜,大花,我的大花,你真的醒了!”
听到这个名字,叶安宁有些囧囧的低头看了看摆着头磨牙的大红,大红和大花,名字可真亲近,连起来就是大红花。
车厢里的叶安宁听到大花活了过来,也就是囧了一下,就从车厢里出来,用手拉了拉她爹的裤腿,“爹,抱。”
叶宗楠看着那女娃子没事了,二话不说,抱起他闺女,放在肩膀上坐着,看了看眼巴巴的儿子,拎起来,放在了另外一边的肩膀上。
叶安然惊喜的乐开了花,“嘿嘿,谢谢爹。”
叶安宁没顾着看她五哥,她的心神都被里三层外三层的村民围起来的热闹给吸引走了。
“咳咳咳……”脸色灰白的名叫大花的女娃,咳嗽不止,不仅咳出了水,咳的脸色也褪去了些灰白,有了丝红润。
妇人赶紧拍着闺女的后背,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大花的爹和三个哥哥,也不再推攘仇人,而是全部聚到了大花身边,一脸的紧张加激动。
等大花终于不再咳了,吐了几口水,“呸呸呸!怎么这么臭!”
叶安宁瞧着,如果不是因为身体还虚弱着,大花估计都要呕出来了。
大花靠在她娘身上,环顾了一圈,有些懵,“拍电视剧的?还是恶作剧的?年会还有这节目?”
四周一片寂静,女娃子看没人回答,费力的转头看向了她靠着的人,“大婶,你是群演吧?谁找来的?一天多少钱?”
“哇!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连娘都不认识了?!呜呜,我的儿啊,你让我可怎么活啊?!翠竹!你个挨千刀的!你个小毒妇!心眼子泡毒水里了!我家大花招你惹你了?!你个没良心的小贱妇!我家大花对你多好啊,有点好吃的,好玩的,都不忘了你!活该你爹娘拿你当畜生!你就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呜呜!大柱、二柱、三柱,你们给我将那个小贱蹄子绑起来,咱们去告官!”
“二弟妹,你这是做什么?先不说你污蔑我家翠竹,我家翠竹,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她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好孩子!退一步讲,就是我家翠竹,真的不小心碰到了大花,让她落了河,大花这不也还好好的吗?告官?凭啥告官啊,你闺女还活着呢。还告官,你这是想要败坏咱们村的名声,这要告了官,咱村的姑娘们还要不要嫁人了?!小子们还要不要娶媳妇了?!”
“是啊,大柱他娘,这大花这不没事儿,告啥官啊?”
“对对对,家和万事兴,家和往事兴。”
“是啊,告官告什么?这不没因由不是,胡乱告官是要打板子的。”
“大柱他娘啊,你快带大花回屋吧,这孩子没事儿,快去换身衣服,这要是着凉染了风寒,岂不是要遭?”
“……”
翠竹的娘是个精的,几句话就将全村的人拉到了她这一边,大花的娘即便有再多的怨恨,眼下她闺女最重要。
大花的娘,一把抱起看着七八岁的大花,恨恨的说道:“白荷花!柳翠竹!你们给我等着,这事儿咱们没完!”
叶安宁就看着大花一脸懵逼的被她娘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