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叶安宁自我在心里可怜了一番叶有弟,心里舒服了一点,但她也没有再抬头看她,毕竟她不想跟自己过不去。
说起来,叶家人还都是挺爱干净的,起码叶有弟大概是独一份的吧。
吃过晚饭,收拾碗筷的是大房和三房,这几顿饭,三房没有过来吃饭,都是大房的三个女娃子在叶老太太的监督下干的,因为马玉莲要卧床养胎,她被吓着动了胎气。
今晚上,既然三房的都过来吃饭了,自然是三房和大房的一起干了。宋清月没有言语,自发的去正屋收拾碗筷,叶安宁屁颠颠的跟在她娘身后。
收拾是很好收拾的,碗筷往菜盆里一放,再摞到粥盆里,桌子一擦。宋清月端起粥盆,叶安宁捧起盛放菜饼子的篮子,娘俩一起就出了正屋。
叶有梅姐妹三个也将灶房里的碗筷都放到了院里洗碗台子上。
都是合作习惯了的,往常会先洗碗筷,等着将洗碗水倒回锅里,然后糊猪食。眼下,家里既没有猪,也没有鸡了,叶有梅带着几个小的在院里洗碗筷,宋清月则是回到灶房洗刷几个锅,顺便烧几锅水,留待众人洗漱。
叶安宁就蹲在院里,一边听几个小丫头讨论村里谁谁好看,谁谁新做了件衣裳,一边听着正房里的谈话,相比较而言,叶安宁更加的关注正房里的动静。
“爹,我之前受伤,浩中几个凑了银子,找了我半年,请大夫抓药,花了不少银子,林林总总算下来,得有三十两。这银子,我们得还上,虽然我不指望自家兄弟能不顾自身安危去虎啸崖找我,但别人出了力,总不能再让人出银子,不然就要让人戳脊梁骨了,爹,您看呢?”
叶老爷子靠在椅背上,转悠着手里的两个木核桃,还没吭声,老二发话了,“怎么花了这么多?”
“我摔断了腿,正骨,抓药,花了有十两,浩中请人下崖寻我,也要花银子,还有我的腿断了,是雇人将我从崖底下背上来的,这几百公里的回来,不用雇车?我不吃不喝?这还只是明面上花的银子,就浩中将家里的活计一丢半年,他家损失,我还一句没提呢。”
“这算下来,是挺多的。”叶老四讷讷的说了一声。
“爹,我先前跟您说了,我这腿,先期治疗,至少也得十两银子。还有,我这两天就准备出门找枫哥儿,如果找到了,这赎金,最少也得五十两。爹,您看,你是不是先给我一百两银子?”
叶宗楠的一百两银子一出口,室内的几个人差点都要暴起。屋里大多数人都在想,老三(三叔)是疯了,把他们叶家家底掏空,他们家也没有百两的银子啊。在他们的心里,家里有个二十两银子的家底,就是撑了天了。
如若叶宗栋在的话,他自然知道他们的家底可不止百两银子。
就算老大不在,老二也是知道他们叶家是有家底的,而且还不薄,至少轻松拿出百两银子,应该是能做到的,但是,凭什么呀?这家又没分,凭什么给三房一百两银子?!这家底可有他老二的一份。
甚至,家里的人心里同时冒出了一个念头:为什么今天没有将叶老三净身出户的给分出去?如果今天的分家成了的话,叶老三就不能张口要这一百两银子了。
“三叔,您说了半天,这都是三房的事儿,怎能跟爷要如此多的银子?”
叶宗熹抬头看了一眼大侄子,这屋里,谁都能说这话,唯独大房的人不能说。
“爹,您也如此认为?”
叶老爷子没回答,还在咔咔的转着木核桃。
叶宗楠没理会叶有福,而是盯着叶老爷子,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断腿、失踪,是因为叶宗栋闪了腰,不能去服本该轮到他的徭役。至于赎回枫哥儿的银子,那也是叶宗栋做了畜生才会做的事儿。”
“跟我爹有啥关系……”叶有福梗着脖子就要嚷,叶老爷子看了一眼他的大孙子,说道:“咱家没那么多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