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簌吓了一跳,差点摔在地上,祁云岫一把揽住了她,“要跨火盆了,别再摔着。” 祁云岫就这样牵着文簌,走过所有的繁文缛节,缓缓的进入大堂中。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少年娶到心心念念之人的欣喜与少女的忐忑激动,两个七上八下疯狂跳动的脉搏在手心处汇合,少年带着自己的姑娘走进了自己精心准备的新房,坐在新娘旁边一遍一遍的摩挲她的小手。 “我现在喊你夫人了,你不会生气了吧?”原本还能冷静地调戏少女的少年此刻的声音开始变得颤抖,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结结巴巴的说着,“我先出去招待宾客,等我回来再跟你说。”少年的话语中饱含着温柔,佯装要往外走,却突然回头亲了少女的脸颊一下,隔着盖头都能感受到少年的嘴唇上的温度。 文簌不知道等了多久,沉重的头饰,长久不变的坐姿压的她腰酸背痛,脖子也好像断了一般。 “桃子。”文簌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小姐,什么事情?”桃子原本在门口守着,听到文簌的喊声赶忙走了过来。 “不要喊我小姐了,以后喊我夫人。”小姐这一称呼实在不适合文簌了,京城中未出阁的姑娘本也不多,按理说桃子应该称呼自己为公主的,可是她真是不喜欢公主这个称呼,明明受了委屈替嫁过来的是自己,莫名其妙封的这个公主让文簌感觉自己是那个讨了便宜的人。 “是,夫人。”桃子微微躬身行礼。 “前边的酒席散了吗?” “听声音不如才开始般热闹了。” “那便是还要等一会了?”文簌活动了活动身体,转了转脖子,骨头嘎吱嘎吱的响了一通,“帮我拆一些无关紧要的首饰吧,挑那些犄角旮旯里看不到的都拆下来。” “啊?”桃子征了一下,还真没听说过有新娘子闹洞房之前就把头饰给摘了的事,但桃子还是照做了,小心翼翼的掀开红盖头,一件一件的拆了一大堆。 看着被桃子收好的首饰,文簌有些眼红,他这个假的姜韫柔的陪嫁数量之多、物品之精美、价格之昂贵,是文簌这一辈子都想象不到的。文簌并不是对钱财眼红,而是因为这些陪嫁后面代表的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 “我的好父亲,你有没有心啊,姜国到祁国近两个月便真的能喂我吃两个月软骨散,铁了心要拿我换你宝贝儿子的前程吗。”文簌心中这般想着,此刻她没有一丝想哭的欲望,只想笑,可是嘴角咧开,那笑容却比苦瓜还要苦。 “夫人还有其他事情吗?” “没了,你吃点东西就去睡觉吧,我这边你不用管了。” “多谢夫人。”桃子帮文簌整理了一下床褥和衣摆,行了一礼之后就离开了。 这多后没多久祁云岫就回来了。 “夫人,我回来了。”祁云岫喝的醉醺醺的,坐在了文簌旁边,双手放在腿上一会用手轻搓着大腿,一会又□□他那已经狼狈不堪的婚服,“你知道吗?那次相见之后我找了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