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级到底还是不一样的,蛾摩拉觉得自己的皮开始紧起来了,她选了算术占卜和神奇动物保护。 神奇动物保护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起上——看到凯尔特伯恩教授剩下一肢半的四肢,她就深刻认识到了谢诺费留斯给出的建议有多么的不可靠,她确实应该听从特蕾莎的建议,特别是考虑到身边还有一群咋咋乎乎的格兰芬多的情况下,神奇动物保护是一门非常危险的课程。 算数占卜,那就更加可怕了,看起来温柔又和善的赛蒂玛维克多教授在第一堂课给他们安排了一次检测,在给出成绩之后告诉他们,“是否达到了她对选修这门课学生所具有基础水平的期待。” 显然,蛾摩拉不合格。 她气得坐在谢诺费留斯边上,在羊皮纸上乱涂乱画,显然是不准备回到斯莱特林长桌上来谈论这件事的——上一代的洛夫古德们据说极其擅长数字占卜,但是蛾摩拉显然没有遗传到这一部分的天赋,她的父母们也没有有意教她这些。 同样姓洛夫古德的拉文克劳堂兄问她需不需要一幅防妖眼睛,这是潘多拉特拉弗斯送他的,据称效果是“可以看见骚扰牤。” “我以为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认为骚扰牤存在了。”那是谢诺费留斯在九岁的时候发明的一种隐性生物,他相信人们脑子的混乱都是因为它从耳朵飘进去了,而蛾摩拉认为大部分时候那些脑子不清楚的人只是单纯的愚蠢。 “但是潘多拉这么认为。”谢诺费留斯用一种做梦一样的语气说话。 蛾摩拉觉得自己应该要意识到什么事情发生了,她决定把话题转移开,“为什么会真得有人叫第七?真得没有人觉得古怪吗?”这是在说维克多教授的名字,赛蒂玛就是拉丁文里的第七。*真的。 “因为七是一种有魔力的数字。”谢诺费留斯用勺子敲开放在面前杯子里的鸡蛋,他喜欢吃几乎全生的那种,但是蛋白要微微凝固。 “如果七真得有魔力的话,我宁愿相信死亡圣器真得存在。”维克多教授的形象还在她的脑海里盘旋,那是一个可能有拉丁血统的教授,穿柔软的灰色羊毛长袍,波浪形的黑发松松束在脑后,眼睛大而沉,但是皮肤很白,看起来温柔娴静。蛾摩拉刚进到她教室的时候感到很舒服,因为除了软木护墙板上盯着的各类草稿和算式纸之外没什么装饰,是数字和简洁几何线条的世界,简直是适合冥想的地方,但是从来没有想到常常在城堡里看到的好脾气教授居然会是这么一个上课方式。 “那或许我们可以制作一些和那个标记有关的护身符。”谢诺往他的蛋上撒了一点点胡椒盐,“你知道,相似会建立联系,联系会带来力量。” “你明明听得出来我这句话的讽刺意义。”蛾摩拉觉得很没有力气,另一边就能看到雷古勒斯在吃他的早饭,顺便读猫头鹰送来的《预言家日报》,他的算数占卜肯定没问题,她选择这门科目的原因本来就是做好了去找他求助的打算。布莱克家的幼子衬衫浆得雪白笔挺,精巧的黄金袖扣闪闪发光,在礼堂哥特式高窗透进来的光线下好像一位圣徒,那好像是他进入霍格沃茨当年的圣诞礼物,大小合宜,布莱克家的家徽上是他名字首字母的缩写。 雷古勒斯从这个学期上火车起就显得怪怪的,蛾摩拉试探了很多次是不是因为她拒绝了南法之行而感到生气,他倒也没说什么,给她塞了一整个玻璃罐头的各式各样的贝壳就匆匆离开了他们的包厢。倒是记得跟她交代了一句,他要去跟克劳奇家的孩子打声招呼——小巴蒂克劳奇今年入学,不出意外会像他父亲那样是一个拉文克劳,事实上也果然如此。 那个奶油色皮肤稻草色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