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阮秋垂着头不说话了,严锦帆心里更加窝火了,站起身头也不回走了。 阮秋见状赶忙叫住他,“哎,你认路吗?不去就不去,怎么还耍小孩子脾气啊?” 严锦帆充耳不闻,他觉得整条巷子都变得很脏,下水道里飘出来的恶臭,低洼处的水坑里泛着黑的脏水,他觉得有点犯恶心,他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阮秋匆匆忙忙结了帐之后就沿着他离开的方向追过去,但是严锦帆走得很快,等她追出来时,他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试着打电话,没人接,看来是真的生气了,只能碰运气一条巷子一条巷子的找了。 阮秋觉得,以后还是不要生小孩了,都不说叛逆期的小孩,就这二十好几的人也是让人操碎了心。 一心找人的阮秋没注意到转角处的几只流浪狗,面对突然传来的狗叫声她被吓了个激灵并忍不住尖叫出声,随后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小时候被狗追着咬过,此刻完全是应激状态。 狗狗发现了站在原地的阮秋,叫得更欢了,阮秋捂着耳朵蹲下身,已经完全忘记了要找严锦帆,只想着要怎么在不引起狗狗注意的情况下离开这里。 阮秋不敢喊,只能小幅度的移动身体往墙根靠过去,结果发现有一只狗正在径直向她走过去。 阮秋急得大喊出声,“别过来!” 严锦帆一路跑过来看到的是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阮秋,一只狗在距离她一米左右的地方吐着舌头,他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狗。 走过去把狗赶远了,回头一看阮秋依旧蹲在墙角瑟瑟发抖。 严锦帆蹲下身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肩膀,“好了,我把它们赶走了,你可以起来了。” 阮秋整理好自己的表情,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目不斜视地径直往回走。 他注意到了她发红的眼眶,心里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他一言不发的跟在她身后,越想越觉得是自己的错,怎么就把她一个人扔在那里了呢?大晚上的要是遇上些变态怎么办?晚宴也不是她想让自己去的,她还巴不得不管自己呢,她又做错了什么呢?自己刚刚跟她置什么气。 正在想着要不要和她道个歉哄哄她,不想她先开了口,“严锦帆,你要实在不喜欢,我就不管你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严总那边我可以去说。” 语气很是平淡,平淡的像是他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 严锦帆走上前看着她,“你什么意思?不就是个晚宴吗?我去还不行吗?至于给我搞恩断义绝这一出吗?” 阮秋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疲惫的回道,“我累了,想休息,先回去了,你也回去吧,不认路的话开个导航,实在不行你打车回去也行,我报销。”说完就拦了辆车坐了进去。 严锦帆站在原地看着她坐车离开,心里突然有些慌张,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随着那辆车在离他而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阮秋都对严锦帆的各种示好视而不见,严锦帆的少爷脾气也上来了,两人彻底形同陌路。 阮秋也不是闹脾气,只是她最近真的有点忙,她得到了一些内部消息--宋知礼正在筹办一个新公司。 是完完全全脱离宋氏控股的公司,还是个影视文化公司,说是他早就想在油脂遍地的娱乐圈中分到一杯羹了,宋知礼的举动让阮秋莫名觉得不安。 阮秋不喜欢亡羊补牢,谁也不能保证悲剧会不会以另一种形式发生,她也不能确定会有第三次重来的机会,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