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当中脱颖而出。
苏
语曼和司立轩来这种店面装修高贵的中餐厅里吃饭,却只点了两份清汤面,没办法,谁让司立轩大病初愈不能吃油腻的,今天能让他跑出来放风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苏语曼无视他可怜兮兮的肉食动物的眼神,就点了两碗面。
服务员点单的时候一副牙疼的表情,想说什么忍了忍没说。
这会儿两碗白气腾腾的清汤面端上来,服务员忍着牙疼的表情说了句二位请慢用,吧结账单递了过去。
这里吃饭有个不太合理的规矩,饭钱要先结算,苏语曼瞥了眼结账单上末尾的总价格,他们点的两碗清汤面加起来的价格才和这里的一壶茶水的价格差不多一样。
司立轩出门走得急,病号服外面套上外套就出门了,钱包还落在医院的柜子里,苏语曼刚要拿钱包,司立轩却不慌不忙地按住了她的手:“不急。”
然后他问服务生要来一支钢笔,在一张干净的餐巾纸上唰唰唰两笔写了句什么,然后把纸还给了服务生,对他说道:“把这张纸给楼下那位先生,账就记在他那儿。”
服务生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当了一辈子服务生没见过有人两碗清汤面还要记到别人头上的,可人家就是再抠门那也是客人,他这个当服务生的就没有指手画脚的资格,只好忍了舌尖上蠢蠢欲动的奚落,面色发青地接过那张餐巾纸下楼去了。
司立轩寥寥几笔就画出了一只乌龟的雏形,乌龟前面是一个涂黑了的原形,服务生看了半天没琢磨出这是什么意思,心道现在果然是看人不能只单纯的看外表了,楼上那俩人看起来都不像是穷人,谁知道连碗面都吃不起呢!没钱来高档餐厅装什么比啊!
楼下对楼上包厢里发生的一幕都毫无察觉,桌上菜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接下来要上的是饭后甜点,等菜的空档里,气氛又短暂的尴尬起来。
程安安聊完了自己这几年在国外的经历,徐鑫瑞也聊自己聊得差不多了,这
俩人的人生乍一听精彩纷呈,其实都有够无聊的,前者出了国除了上课就是上课要么就是在各大金融公司实习,徐鑫瑞就更不用说了,这些年他唯一有长进的大概就是多发表了几十篇医学论文。
俩人食不知味地聊了半晌,又都巧妙地避开了自己的感情生活只字不提。
眼看着甜点就要上来,吃完甜点,出了这个餐厅的门儿,分道扬镳,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依照徐鑫瑞这么个闷葫芦的性格,要想让他主动点是不可能的了。
可程安安主动了这么些年,实在是心有不甘,以前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程安安就总是感觉不出来徐鑫瑞喜欢她,人家别的小情侣都是恨不得24小时黏在一起,他可倒好,跟实验室的试管比对自己还亲。
然而有的时候,程安安又会觉得徐鑫瑞是很喜欢她的,他这一生当中几乎没有接触过别的女性,仅有的一点温柔和细腻,也全都给了她。
两相比较下来,明显是徐鑫瑞的好占了上风,程安安又开始举棋不定,犹豫着这一次是不是再主动一回。
“那个……”程安安酝酿了半天,正要张口,却见着服务生端上来两盘甜点,只好把没说完的话收了回去,等服务生走了再继续。
服务生把盘子放好后,又递给徐鑫瑞一张纸条:“您好先生,这是楼上包厢一位先生让我转交给您的。”
徐鑫瑞虽然心有疑惑,但还是很有礼貌地道了声谢谢,接过了那张餐巾纸,打开来便看到上面画的乌龟和一团诡异的黑点,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程安安有些日子没见他,见了面还要感慨一句这么久不见他依然是那么好看,好像坠入尘世的谪仙那般,生在红尘却不被红尘所染,程安安迷恋他那么多年大概就是因为喜欢他身上这一点清冷的干净。
要是再见到他的笑,那就更不用提了,七魂六魄都能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