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曼不说话了,眼神儿有点放空地看着前方。
杰森一看她这样子就觉得不对劲儿,一颗老妈子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已经迈出去的那只脚又收回来,语重心长地对苏语曼道:“外面这么大,你能上哪儿找?你现在刚坐稳,人心都还没收买全了,就要扔下公司往外跑,让你那些员工知道了怎么说。”
“爱怎么说怎么说。”苏语曼这话讲的倒是十分符合她说做就做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杰森叹了口气,自己都嫌弃起自己怎么这么婆婆妈妈,可有些话还是要说在前头:“那你想过没有,如果你找到他了,你准备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苏语曼掳了掳袖子,对着空气比划了一下,手风凌厉,带起的风声呼呼地响,“先狠狠地揍丫一顿,敢不辞而别,翅膀长硬了吧!”
“然后呢?”杰森又问。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不管他什么病,我就留下来陪他把病看好了,然后再跟他一起回来。我不管他是死是活,反正我总是要把人带回来的。”
苏语曼说这番话的时候,杰森不知道是自己看错了还是怎么的,他感觉苏语曼的眼睛里有亮晶晶的液体在晃动。
于是他终于放心地笑了:“你啊,这么久的执念,还是放不下啊。”
苏语曼失笑道:“如果人这一辈子都要犯贱一次,那现在也该轮到我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劝你,到时候他要是敢不听你话,不跟你回来,你就给我打电话,我立刻打飞的过去帮你把人绑架回来。”杰森难得一次用充满男人气概的语气,热血奋勇地说道。
苏语曼表示怀疑地打量着他那两只比女人还细瘦的胳膊,一脸地狐疑:“你?还是算了吧。”
第二天,天还未亮,苏语曼就已经从床上爬起来了,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她整整一个晚上几乎都没怎么闭眼,一想到天亮之后要做的
事情,就激动的睡不着觉。
梳洗打扮完毕,苏语曼挑了衣柜里最清素的衣服,简简单单的黑灰两色低调不张扬,宽松的线条剪裁,很好地掩盖了她身上所有出挑的部分,再戴上一顶太阳帽就齐活了!
迟邵阳哈欠连天地将车子开到她家楼下,两只黑眼圈掩饰不住浓浓的睡意,却在看见苏语曼出来的一瞬间,努力让自己的眼睛睁大看上去很精神的样子。
“真的不用我一块去?”去机场的路上,迟邵阳最后一次争取机会。
苏语曼的回答跟前几次一样坚定:“不用了,这本来就是我的事儿,也是时候有个了结了。”
迟邵阳点了点头,忍不住困意又打了个哈欠,泪眼汪汪地道:“也好,你路上小心点,到了给我们报平安,有什么事……”
“这话都是老头让你说的吧?”苏语曼苦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迟邵阳乐了,嘿嘿地笑道:“还真让你猜对了,老头不放心,非得让我想办法跟着去,不过我想这是你俩之间自己的事儿,我们外人去了反而不好。”
“他就是瞎操心的命。”苏语曼无语地道,嘴角却溢出一抹暖暖的浅笑。
迟邵阳把她送到了机场,离登机还有段时间,苏语曼找了一个隐蔽的不起眼的地方坐下来,她什么行李都没带,就背上一个深蓝色的双肩包,随便往那儿一戳就和机场的背景色融为了一体,十分的不显眼。
迟邵阳得确定她上飞机了才能放心离开,也留下来跟着她隐蔽在一盆巨大的绿色植物后面,暗中观察着机场大厅来来往往的人。
徐鑫瑞是处女座的,按照他那严密谨慎的性格,他肯定会在飞机起飞前很早就来到机场,果然,苏语曼没有猜错,离飞机起飞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时候,徐鑫瑞的身影出现在了机场大厅的入口。
苏语曼瞬间紧张起来,多亏了以前苏青天还干私人侦探的时候,自己没少给
他当跑腿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