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一个重病的人。”
“那
时候我就想过一个道理,人活一世总有一死,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老爷子病来的突然,走得也快,前后加起来不到两个月,没受多大罪。”徐鑫瑞轻声道,他的声音和他的职业一样,都有着一种神奇的治愈能力。
司立轩在他平静温和的声音下,很快恢复了平静,烟瘾也被镇压了下去。
“他病的最严重的时候,疼的受不了满床打滚儿,我和我爸就站在床头看着也帮不上什么忙,护士说他年龄太大了不敢乱用止痛剂。但老头子还是很坚强,从没抱怨过一个字。我那时就想过,如果哪一天,我也得了癌症怎么办?”
司立轩很少在外人面前说这么多话,包括一起长大的朋友,徐鑫瑞认识他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他安静的听着,明白这个时候的司立轩,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一个倾听者。
“我会害怕死亡吗?也许吧,因为还有眷恋的东西。爷爷去世之前就对我说过,他还舍不得死,他想多活几年。现在,你问我的想法,我的答案和爷爷一样。”
不知怎么的,听到这里的徐鑫瑞,眼眶有些湿润。
“我也想努力地活着,我身上这个肿瘤如果是良性的算我幸运,如果是恶性的,那我就找最好的医院,放手去治,去做手术,去化疗,钱我是不缺,就算在重症监护室里住一辈子我也住得起,不为别的,就为能多活几年。”司立轩抬起头来看了徐鑫瑞一眼,似乎是在给好友某种安慰。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不去只是因为还有太多事情放不下,等我去了医院,我绝对会好好的配合医院接受治疗。”
等了这么多天,徐鑫瑞终于听到一句能让他放心的保证,又是欣慰又是想哭,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那滋味令他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他们这几个人,无论是司立轩,还是白修煜,还是看上去永远不修边幅大大咧咧的段向南,每一个人都有着一段心酸
艰难的过往,一路走来都不容易,能走到今天,一个个都长大成人即将成家立业,徐鑫瑞衷心地希望自己的朋友都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走到最后。
这时门外突然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巨力,将门重重地踢开,哐当一声,门板撞到墙壁上又被重重地弹了回去。
徐鑫瑞吓了一跳,和司立轩同时回头看过去,却看见了不知何时站在门外的苏语曼。
司立轩心里咯噔跳了一下,苏语曼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一直在门外?有没有听到他和徐鑫瑞的对话,听到了多少?
苏语曼的肩膀上背了一套渔具,轰地一声响扔到了地上,脸色苍白,身形晃了一下险些栽倒。
徐鑫瑞答应过替司立轩保守秘密,连段向南和白修煜都不知道,这会儿他不免有些心虚,第一次说谎话手心里紧张的都是冷汗:“嗨语曼,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苏语曼站在门口没说话,小脸煞白脸色难看极了,她狠命地掐着掌心的肉,感觉身体像一脚踩进了冰窟窿里似的,浑身上下都被冻得硬邦邦的。
她回来的时候路过司立轩家门口,看到门是虚掩的,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来到门口往里面看了一眼,就看到了徐鑫瑞背对着他的背影,和司立轩笼罩在昏黄的灯光下,表情意味不明的侧脸。
断断续续的听到几个骇人听闻的词语:癌症,晚期,化疗……
那一瞬间苏语曼的想象力大爆发,联想起种种过去发生的奇怪的找不到缘由的事情,一下子仿佛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怎么撞开门的,也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走进的屋里,她的大脑自动屏蔽了外界的一切杂音,整个世界都沉浸在滋滋啦啦的噪音里,脑仁儿疼得快要炸开。
只有一个想法,满满当当的的占据了她全部的理智。
司立轩会死吗?
这个她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