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曼简直要气得笑出声儿来:“难道你以为我会天天给你做饭吃?”
司立轩的口气理所当然的好像他的话永远都是真理:
“不需要每天都做蛋炒饭,你做别的我也吃。”
苏语曼不等他说完就把门给关上了,心想拜拜吧您内,想吃蛋炒饭出门左转有饭店,我又不是你的私人厨师。
苏语曼刚抬起腿还没来得及走出第一步,就听到门外走廊上传来的声音:“大叔?你怎么又来了。”
说话的人是华晓东,苏语曼奇怪的是昨儿还一口一个姐夫,怎么今天就变大叔了?
司立轩的嘴角抽抽了两下:“我是你大叔,那她是什么?你大婶儿吗?”
苏语曼表示对于大婶儿这个称呼,她的内心是拒绝的。
只听华晓东又说:“我说了我要认她做干姐姐。”
在司大少爷的字典里,凡事儿带了个干字都不是什么好事儿,所以他也理所应当地把干姐姐这个词归为了某一类少儿不宜的范畴,当即就恼火了,勉强有不错的自制力压制着才没有发火,但语气明显变了声调:“我让你离她远点。”
华晓东也是被家里宠坏的孩子,不让他做的事儿他偏要做,就像昨天他莫名其妙地被司立轩威胁了之后,想了一晚上怎么想怎么闹心,凭什么一个陌生人对自己指手画脚的?
所以今天他醒来后作出一个不怕死的决定,忽视司立轩的决定,继续缠着苏语曼直到她答应认自己这个弟弟为止。
“我凭什么听你的?”华晓东眉毛一扬,眼神里都是这个年纪男生独有的狂妄和张扬。
司立轩在心中默念了无数遍不要和一个刚成年的孩子计较,才勉强压住怒火,拳头握了握又松开,冷笑一声道:“凭什么?就凭——”
屋里听到这的苏语曼惊出一身冷汗,猛地拉开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司立轩拖进了屋里,然后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华晓东楞在原地,眨了眨眼睛,刚才那是一阵风吗?
被打断了的司立轩似乎很不高兴,苏语曼主动拉着他的手也没能让他开心起来,紧抿着嘴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苏语曼十分无奈地瞪了他
一眼:“你有没有意思啊司立轩?和一个十八岁的孩子较劲儿?”
司立轩梗着脖子,继续不说话。
“晓东挺努力一孩子,我们公司也很看重他,我就是他一个上司,其他什么都不是。”苏语曼也不知道自己是招了哪门子道竟然开始主动给司立轩解释起来,害怕他误会。
肯定是这几天被他缠得太紧又变成习惯了。
司立轩盯着她,大多数时候他不想让人读懂他在想什么的时候,那双眼睛都像蒙着一层薄薄的冰壳谁也看不透,包括苏语曼在内。
有那么一瞬间苏语曼是心虚的,莫名其妙的心虚,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还试图强行推卸责任一样。
紧紧封闭的唇线缓缓松开,恢复一抹柔软的弧度,司立轩的嘴角蠕动了几下,有些期期艾艾地问:“我到底算什么?”
他以前从来不想追究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总是劝自己,时间还早,不要把她逼得太紧,是他做错在先,哪怕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弥补只要她愿意接受。
可是现在,他终于等不及想知道答案了,想知道在自己为了一个人做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之后,究竟有没有起到一丝作用。
苏语曼有时候让他觉得很近,胜利在望,可有些时候又让他觉得很远,他受够了,这种不确定的滋味。
“连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练习生,都可以和你关系这么亲密?那我呢,我又算什么?”
苏语曼的喉咙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了,她张了张嘴,说出来的却是:“你想吃什么?我晚上去超市买了很多吃的。”
终于还是听不到想听的答案啊,司立轩自嘲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