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苏语曼头也不抬地说,她连左誉问什么都没听清就顺嘴说道。
“啊?”左誉惊讶地睁大了双眼,“那我刚才看到的……”难道是司总的鬼魂吗?
“就是游戏结束,他已经死了,明白了吗?”苏语曼用胳膊比了个叉,“吃饭。”
左誉不敢再多问,吃完饭苏语曼送他们回家,老夫人自个儿先上了楼,左誉因为有话还没说,磨磨蹭蹭地在苏语曼车头前面逗留。
“你在那儿犁地呢?”苏语曼把头探出来大声喊道,“地上的草都让你秃噜平了。”
“苏总。”左誉犹犹豫豫强迫自己厚着脸皮回到她车窗前,“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苏语曼装傻听不懂。
“你和司总,你们本来那么好不是吗?”左誉问道。
苏语曼看着他的眼睛,左誉被她看得心里莫名的一阵慌乱,还以为她不会说了打算放弃的时候,苏语曼却开口道:“我和他早就分开了,五年前。”
左誉算了算正好是在他进监狱后没多久,忍不住又问道:“为什么?”
好像自己的问题有点太多了,左誉暗想,苏语曼还肯见他就已经要烧高香了,还敢多管闲事问这么多不该问的问题。
“对不起苏总,我是不是问的太多了。”
“知道就好。”苏语曼转开冰冷的视线,然而她却没有发动车子,双手握着方向盘视线看向前方。
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左誉也不想离开,俩人一个在车里一个在车外,陷入了同一场沉默的马拉松里。
“有烟吗?”苏语曼忽然把头伸出车外,问道。
左誉一楞,摇了摇头:“监狱里管的严,我把烟戒了,苏总你现在也抽烟了?”
苏语曼略有些失望地把头缩了回去,说了一句某人说过的熟悉的台词:“没有烟瘾,有事的时候才想抽一根。”
左誉说:“你
等着我现在就去买。”刚跑出去几步又拐了回来,不好意思地向车窗里的人伸出手。
“那个苏总,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
苏语曼把自己的钱包递给了他,两分钟后,跑的气喘呼呼的左誉折回来,手里多了一盒烟和一只打火机,从车窗里递进去。
苏语曼抽出一根来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强烈的烟草气息顺着喉咙流进肺里,一部分吐出来,整个人都被呛得精神了许多,黑色的眼珠子在白色的烟雾映衬下闪闪发亮。
左誉一时看得呆愣,他能感觉到苏语曼身上的变化,而且她的变化是越来越吸引人的那种。
苏语曼抽完半根,烟草的刺激压下了心里那股无缘无故升起的烦躁,她看了眼窗外,左誉还站在那里。
“五年前我死过一回,不过运气好没死彻底,又活回来了。”
左誉感觉自己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一脸的震惊。
一段尘封了五年之久的往事,被打开时震起漫天的灰尘迷住了人的眼睛,左誉听到了他有生以来,最令他恐惧、后怕和愤怒的故事。
苏语曼的故事讲完,第一根烟也正好抽完,嘴巴里干涩发苦,突然没了抽第二根的兴趣,真不知道司立轩有时候一晚上能抽掉一盒的烟瘾是怎么来的。
“颜沉厚这个混蛋!已经把我害得这么惨了还不够!”左誉一拳头砸到了车窗玻璃上,要不是玻璃足够厚恐怕会被他砸穿一个窟窿。
苏语曼淡淡地瞥了眼窗外义愤填膺的他,没有言声。
“我明天就去找他算账!”左誉青筋暴跳,咬牙切齿地骂道。
苏语曼用极轻的声音笑道,笑声里有些不屑,也有些轻蔑:“你?你准备用什么找他算账?”
左誉被问住了,半天他才憋出一句:“我还有一条命。”
苏语曼拉下脸色,黑着脸沉声道:“左誉,我警告你这种玩笑开一次就好了。
如果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