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我也跟她提醒过。”白修煜说,“我那回说了让她提防着点,结果呢,你知道她给我说了什么?”
“说什么?”
“她说她其实都知道,心里门儿清,可是吧朋友来的不容易,她不想轻易错过一个,嘿,我当时就没脾气了,人家都不在意了,我们还能说什么呢,立轩啊,这事儿我以前没跟你提怕你瞎操心,但是现在既然说到了,我也劝你注意点,女人耍起心眼来啊可比我们男的狠多了。”
司立轩没吱声儿,眼神变得愈加深谙,苏语曼这个笨蛋,为什么从来没听她说起过呢?
今天是四月二十号,马上就到五月了,龙城的天气越来越热,大街上已经陆陆续续有人换下外套,穿上了短袖和裙子。
苏语曼很早就在日历上标出了今天,用红笔划了一个大大的圆圈,苏青天看到问她这是什么意思,她说没什么只是有点事怕忘记了。
这天不是休息日,她却没有去公司,而且早上起的很早,中午陪苏青天去逛了逛超市,吃完饭开始看电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也渐渐地开始坐立不安起来,电视播放的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苏青天午休睡了一觉醒过来,她还是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坐着,两个小时一动没动。
“语曼,你这是遇到什么事了吧?”苏青天这个问题已经问了她一天了,都没有得到回答。
苏语曼的眼睛闭了又睁开,问道:“现在几点了?”
“三点半。”苏青天看了眼墙上的时间,“你要是有事让邵阳帮你去办。”
从这里开到郊区南部需要至少两个小时,苏语曼在心底默默地盘算着时间,如果现在就去的话应该正好赶得上。
天气预报说今天是大晴天,然而吃过午饭开始突然天阴了,过了一会儿就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气温也骤降了五六度。
苏青天还在耳边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是不
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说了不要那么拼了,钱是什么?没有了可以再挣啊,身体可只有一个,我让你每天晚上吃完饭陪我出去散散步……”
苏语曼一个字也听不见,耳边嗡嗡地响,还有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被扩大的声音充斥着耳膜。
去,还是不去?
突然,她站了起来,像香港恐怖老片里的僵尸一样身体笔直僵硬,目光呆呆地望着前方。
苏青天被她没有一丁点预兆的突然起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问道:“语曼,你、你怎么了?”
“我出去一趟,估计晚点回来,晚饭不用做我的了。”苏语曼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和一把车钥匙,匆匆忙忙的冲向门外。
“你去哪儿啊?”苏青天小跑着跟在后面,等他追到门口,苏语曼已经跳进了车里,“外面下这么大雨,你带把伞啊!”
然而苏语曼没有听见,又或者是听见了故意不搭理,她没有下车,一脚油门踩下,车子轰轰隆隆地冲进雨帘里,路边的水坑溅起来的水花呲了半米多高。
城南监狱。
高高的铁门敞开着,门口全副武装的狱警拿着表格一个个名牌对着,被念到名字的人才能出去。
今天是监狱里服刑到期的犯人被释放的日子。
左誉混在队伍的最末尾,和其他出狱的同伴不同,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之情,终于要脱离这个地狱一般的地方了,外面的家人、自由在等待着他们……
左誉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外面他唯一放心不下的也许就是母亲了吧,如果不是为了出狱照顾母亲,他拼命的劳作争取给自己的表现加分,换来了提前一年释放的话,他真想一辈子待在这里,和他那备受煎熬的良心永远的一起埋葬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
因为他不敢,也不知道今后该如何面对她,如果可以补偿的话,左誉愿意拿自己的命来偿还,可惜他知道,他的命很贱很烂,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