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上去帮忙的人都被他拒之千里的眼神给吓退了,除了苏语曼,最后厨房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苏语曼倚在冰箱前看他洗碗。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长得好看的人,就算是围着花红柳绿的围裙也好像芭蕾舞演员在舞台上穿着演出服一样,擦水的动作都是优雅的,虽然没下过厨房,但司立轩的一举一动从容不迫,全然看不出他是一个厨房新手。
只不过——哗啦一声,苏语曼心痛地闭了闭眼睛。
“第二个了。”苏语曼伸出两根手指头,“你到底是洗碗还是搞破坏来了?”
司立轩用脚把地上的碎瓷片规整到一堆,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他还是不肯交出洗碗的大权,独揽了洗碗槽前的位置不让苏语曼靠近半步。
苏语曼拿他没办法,又不能和他来硬的,心想碎了就碎了吧,就当今天是做慈善了,关爱生活不能自理的智障儿童。
而且苏语曼必须得承认,她很享受这种只有两个人独处的时光,不用担心有外人来打扰,也可以暂时把烦人的心事都抛诸脑后,司立轩在洗碗槽前的动作尽管笨拙却很认真,他低下头露出侧脸的线条流畅而温柔,视线顺着他刮过胡子泛着淡淡青色的下巴向下,凸起的性感的喉结,白皙的脖颈……
苏语曼不争气地咽了口口水,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那个,谢谢你啊。”没有前后的铺垫,苏语曼的感谢来的很突然。
司立轩洗碗的手顿了一下,水流哗哗地响。
“谢什么?”
“你送的戒指啊。”苏语曼硬着头皮让自己说下去,“我,挺喜欢的。”
背对着她的司立轩脸上闪过不易察觉的微笑,声音略略沙哑得低沉:“你喜欢就好。”
“那个,真的是你很早之前就买的?”苏语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就算是又能怎样呢,难道她还能做时光机回到那
个时候不成?
“是不是都不重要了。”司立轩就像拥有读心术一样,再次看懂了苏语曼内心在想什么。
苏语曼怕被他看到更多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索性闭上嘴巴保平安,一句话也不再说。
司立轩洗完碗,在苏语曼的指挥下放回原处,战果还算不错,碎了两个碗一个勺子,已经超出苏语曼的意料了,她本以为至少要再碎两个碟子,还有前几天才刚拆开的一瓶新的洗洁精,也让司立轩洗一次碗就用去了大半桶。
浪费的水就更不用说了,苏语曼因此得出一个结论,司立轩说他这几年已经学会了怎么照顾自己,不再是以前那个生活白痴,离开佣人生活就会变得一团糟的司大少爷,纯属胡说。
出发去上海之前,苏语曼去了一趟医院。
孔菡距离做完手术已经过了一个星期,然而她的病情却并没有好转,听沐倾天后来说有好几次晚上医院都下了病危通知单,但孔菡最后熬过来了。
当着外人的面,孔菡表现的还和正常人一样,疼也忍着绝对不说出来博同情。
“等你从上海回来,我说不定就能开车去机场接你了。”孔菡对自己的病情相当的乐观。
苏语曼不忍心打击她也只好顺着她说:“我不在的时候伯母可一定要好好听医生的话啊,你不是想去恒隆扫货吗,等我回来了我们就去。”
沐倾天已经给公司请了长假,工作上全部交由助理帮忙处理,他全身心的投入到医院这边,几乎把医院当成了第二个家,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守在孔菡病床前,沐凯丰有时候还需要回公司一趟处理一些助理解决不了的棘手问题。
只有三个人的病房,午后护士来给孔菡换了新的床单被罩,孔菡爱干净,每天都要换上新的,还有床头的百合花,沐倾天每天给花店打电话送新鲜的,窗户白天暖和的时候也都是打开着的,阳光撒透,暖风醉人,孔菡的病房大概是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