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远去的背影,不禁摇头惋惜道:“挺好一孩子,可惜当妈的是个神经病。”
苏语曼笑了笑什么都没说,直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哎语曼。”迟邵阳紧跟她之后上车,嘴巴不停地叨叨着,“这么说你和孟哲那小子还沾点亲啊,那个谁,咳,知道我说的是谁,他进去也有好几年了吧,是不是快该出来了?他当初判了多少年来着?”
最近一段时间在外人的提醒下苏语曼才发现,原来自己在监狱里还认识这么多故人,左誉还有一年不到的时间出于,那个孟奇被判刑多久苏语曼不记得,约莫着大概也就近几年的事儿。
不过这些人不管曾经过去和她的羁绊有多深,但也都只是过去罢了,等他们出来后的人生会是怎样的那就和苏语曼更加没有关系。
不在同一个坑里栽倒两次,这是她苏语曼的人生原则,哪怕被别人说冷血自私也好,她只要能确保自己是安全的。
“你说他是不是快恨死我妈了,所以才那么恨我?”苏语曼没有正面回答的迟邵阳的问题,而是这样说道。
“他恨你妈我还能理解,恨你我只能理解为是他蠢,你又不是你妈,和他有什么关系。”
苏语曼不再应声,她的脑海里又开始浮现出早些年以前颜荷的样子,已经过去很多年,小时候她就和母亲的关系不怎么亲厚,要论起亲情的话苏青天和两位师兄更像是她的家人。
即使是作为颜荷的亲生女儿,苏语曼大多数情况下也无法理解母亲当年为什么要做出那种众叛亲离的选择。
时间过去太久,苏语曼无法向十多年前的颜荷求证,为什么她会和一个没有感情基础的男人结婚,为了钱?孟家当然不如颜家,为了人?苏语曼也不会相信。
至于再后来她遇上了自己的真爱,置名誉于不顾不惜和颜忠断绝父女关系,跟着自己的真爱私奔,难道和孟奇说
清楚和平分手,再正大光明的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就那么难吗?
所以颜荷生前的名声并不是很好,如今只是因为时过境迁很多人都已经忘记不再提起罢了。
就连苏语曼对她的感情也很复杂,她是自己的亲生母亲给予了她生命,可是却没有尽到一个母亲应该尽到的责任,在她三观逐渐形成最需要人引领方向的时候她并不在自己身边,甚至因为她让自己背上许多子虚乌有的骂名。
母亲这个词在苏语曼的字典里一直都是一个很难被定义的东西。
她今天忽然明白,也许自己从小就缺失的安全感,在她还是个不懂世事的婴孩时就已经埋下种子,她拼命寻找拼命渴望的,也许正是其他人轻而易举就能拥有的东西。
因为蒋冰蓉的事儿让苏语曼想到了很多不开心的回忆,从孟哲家出来她没有回公司,让迟邵阳直接开车吧她送回了颜家。
幸好颜沉厚不在,苏语曼松了口气,只有颜忠在家,苏语曼时隔一个多月再次亲自下厨做了一顿晚饭,爷孙俩边聊边吃说起了很多往事,俩人很有默契的共同跳过了有关颜荷的话题,对悲伤的过往只字不提。
晚饭后苏语曼推着颜忠在庭院里散步,春天的花儿都开了,天色黑的越来越晚,六七点钟的时候天还是微微亮的,晚风如醉,空气里飘荡着花蕊甜甜的香气。
只看未来不念过去,就这样也挺好的,苏语曼心想道。
准备睡觉的时候苏语曼接到白修煜的电话,拿起话筒就听到对方气急败坏地质问:“苏语曼!你说要给我介绍的演员介绍到哪儿去了?我打你手机一下午都没人接,打去公司说你不在,导演急着赶进度,让我劝了半天,我现在可把陈导得罪大发了,你说怎么办吧!”
苏语曼被白修煜炮仗一样噼里啪啦的语速拍蒙了,愣了一下才猛地想起来,昨天的时候白修煜给她打过电话问问公司有没
有最近没通告的女演员,陈导这儿临时有个跑龙套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