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生日怎么能不许愿呢。”苏语曼的速度越来越快,一根接着一根明亮的光点被她扔向空中,划开夜色留下淡淡的烟痕,乍一看倒真的有些像流星。
司立轩也从烟盒里抽出一根来,有模有样地学着苏语曼打火,点燃,抛向空中——他扔的用力,因而也扔的更高更远。
苏语曼兴奋地尖叫起来,在塔顶上没有别人,这么高的地方也不用担心谁会听到,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尖叫大笑,发泄着心里所有挤压的情绪。
很快一盒烟在完成了一场浩大的人工流星雨之后寿终正寝,苏语曼手中还剩下最后一根烟,这次她点得很慢,扔的也比之前几次都更用力,烟头缓慢地冲向夜空,忽而飞快地向地面坠落。
苏语曼闭上眼睛,许下了唯一一个心愿。
一切都尘埃落定后,周围又恢复了片刻的宁静,苏语曼的手和脸都被风吹得冰凉,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和温暖。
司立轩黑暗中看着为自己制造流星许愿的她,一切都好像在做梦一样,身在塔顶的他早已忘了自己在几百米高的空中。
苏语曼在残留的烟雾中向他伸出手,笑容很甜:“生日快乐。”
那是司立轩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俩人又在塔顶上待了一会儿,奈何风太大,夜越深温度越低,苏语曼和司立轩身上的衣服都不够御寒。
下去之前,苏语曼忽然又想起什么:“等等!”
司立轩收回已经迈出去的一条腿,好容易他克服了对高度的恐惧有勇气迈出去第一步了,差点让苏语曼一嗓子吼回去。
“我还有个东西没给你。”苏语曼有些不好意思地掏出口袋里躺了一整天的囊袋递给他。
司立轩接过去三下五除二解开袋子,里面竟然是一块颜色质地做工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玉坠!
“这是?”司立轩觉得手里的东西有些似曾相识。
“那天寺庙买的。”苏语曼眼神躲躲闪闪地解释道。
司立轩掂量了两下玉坠的重量
,莞尔失笑道:“你不是不让我买吗?怎么你还是买了?”
苏语曼低下头不看他,手指缠着衣服上的一根带子绕啊绕:“你那天不是要买来给我吗,我就不能买给你吗?”
你愿意修我一世平安喜乐,我也愿意。
司立轩明白了,一时竟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他收过的礼物如天上的繁星多不胜数,却没有一个比得过眼前这枚不起眼的玉佩来的珍贵。
“帮我带上。”他眼眶有些发热,好在有夜色掩盖看不见。
送袖扣的时候司立轩已经表现得很受宠若惊,苏语曼本来没打算再把这条玉坠送出去,那天从寺庙买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怀疑自己肯定是吃错药了。
但刚才她脑袋一热没忍住就送了出去。
廉价的玉坠配上司立轩比玉本身的颜色还细腻干净的皮肤,和一身昂贵的西服搭在一起违和感颇重,可司立轩却高兴的想哥买到了喜欢的玩具的孩子,戴上玉坠之后还美得不行,还转了一圈给苏语曼展示:“好看吗?”
苏语曼嘴角抽搐了两下,违心地答道:“好看,挺好看的……”
那天晚上苏语曼凌晨才回到家里,因为景烁白天都在现场,亲眼看到了司立轩带着她扬长而去,晚上又这么晚回去,肯定少不了要盘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苏语曼自个儿还没理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了躲避师兄的质问,她让司立轩送她回了颜家。
不管晚上她回不回来,程妈都习惯性地会给她留一盏客厅里的小灯。
苏语曼自己用钥匙开了门,轻手轻脚地来到客厅换上拖鞋,身后的大灯却忽然啪嗒一声亮了起来,刺眼的灯光瞬间充斥整个屋子。
“外公?”苏语曼惊讶地转过身发现身后的人竟然是颜忠,“您怎么还没睡。”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外公啊。”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