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了!”程萱尖声道,嫌弃地翘起兰花指捻着苏语曼身上松松垮垮的毛衣,“拜托我们是要去司立轩的生日趴欸,不是去喝下午茶!”
苏语曼在镜子前转了一圈,这是她衣柜里最舒服的一身衣服,灯芯绒的内衬穿上去又软又暖和,温暖的米色调视觉上看起来也很舒服。
好吧,她承认穿这身去参加宴会是有点过于偷懒了。
“我没有别的衣服了。”苏语曼看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眼,自暴自弃地说。
“我不信,你就是故意的,你上来我帮你挑衣服,快点啊!还要化妆呢,一会儿时间充足我再陪你去做个头发,你快点吧!”程萱费力地拖起瘫痪在沙发上的苏语曼,俨然一副专业造型师的架子。“这次你必须听我的!”
苏语曼懒洋洋地由她拖着上楼去,脚步拖沓的能奏出一曲交响乐来:“我说程大小姐,你就放过我吧好不好,我们又不是主角,穿什么谁管你。”
“谁说的。”程萱一本正经地扭过头来教育她,“我和景烁不是主要任务,你就不一样了,谁不知道你和司立轩的关系。”
苏语曼想到这儿没来由的一阵恶寒,临时打起退堂鼓,缩着脖子后退了几步,挣脱开程萱死死抓着她的爪子:“那我不去了。”
“为什么!”程萱跳起来反手抓住苏语曼挡住她的去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今天晚上何晚晴也去,你不能就这样不战而输啊!不争馒头也要争口气!”
听到何晚晴三个字的时候苏语曼的太阳穴就突突突地疼,她实在是累了,懒得和她去争什么无所谓的名分。
何况她现在和司立轩撇清关系都来不及,没必要非去淌这趟浑水。
要怪就只能怪白修煜来送请柬那天,她一定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才答应要去。
“语曼!”程萱见她没有说话,脸上的神色却渐渐变得有
些懒散懈怠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语气忙软了下来带着哄慰讨好的意思,“你不会怕了吧?”
“我有什么好怕的?”苏语曼眉毛一扬。
程萱见势煽风点火道:“那就去啊!不就是走走场面嘛,有什么好犹豫的。”
在程萱的激将法和软磨硬泡之下,苏语曼换了身衣服,尽管和程萱身上的小礼服还差得远,但和她之前一身休闲服比起来已经正式的多,又在程萱的催促中化上妆换了个发型。
收拾完时间不早不晚,临出门前,苏语曼在装着袖扣的精致丝绒盒子和一个不起眼的囊袋之间犹豫了一下,最后把两个都塞进了随身的手包里。
景烁已经换好衣服整装待发,苏语曼出现时他正靠在车门前等候多时,不时地看一眼腕表。
“不错嘛,打扮的人模狗样的。”苏语曼走过去在景烁肩膀上拍了拍,满是赞赏地打量了一番他身上的衣服。
景烁挺了挺胸,露出脖颈间花纹低调却不失精致的领带:“什么叫人模狗样,难道你师兄平时就不帅吗?”
“领带是我挑的。”车窗里探出程萱半个脑袋来,急切切地邀功道。
苏语曼很配合地赞许她点了点头:“嗯,眼光不错,我就说嘛我师兄那个榆木脑袋什么时候开窍,也会打扮自己了,看来还是有个女朋友好啊。”
景烁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拉开车门:“上车吧。”
苏语曼深提一口气,弯身钻进了车子里,直到这一刻,她才忽然有了真实的要去参加生日宴的感受。
当车子停在狮子林大酒店门前,下车的一瞬间,苏语曼甚至产生了扭头就跑的想法,有个词能贴切的形容她此刻的感受——近乡情怯,虽然说的不是一个概念,但大概意思就是这样。
这让她想起很多年前,第一次和司立轩约会的时候,也是在家里光挑衣服换衣服就花了一天时间,妆化了又擦擦了又化,不是嫌太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