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间还能听到司立轩带着热气的声音和扑撒到自己脸上的鼻息。
“你还生气吗?”
苏语曼半梦半醒间听到这么一句,还在梦里骂骂咧咧地想有完没完了,我什么时候说过生你的气了。
就听司立轩又在耳边委屈地说道:“是你让我去陪她的,我本来不想去。”
“我让你去你就去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梦里的苏语曼如是说,可现实里她张了张嘴只是发出一个语气词。
司立轩捏了捏她的鼻子,趁苏语曼没有还手之力的时候可劲儿地欺负她:“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苏语曼在梦里都气乐了,这怎么还变成自己的错了?
“哪有你这样把自己男人往别的女人身边推的。”他俯下身又在她微微发红的鼻尖上轻轻蹭了一下。
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四肢百骸里传开来,和酒精发生了奇妙的化学作用,苏语曼只觉得被他蹭过的地方都在发热发痒,梦里的她一点也不抵触这种亲昵的接触,手不由自主地搂住了司立轩的脖子,挤走了两个人之间的空气,身体贴的更紧。
司立轩的身体猛地就有了强烈的反应,他绷直身子,尽量让某个部位舒服些,搂着苏语曼的手却不舍得稍稍松开一点。
车厢里的温度持续增高,皮肤的温度更是滚烫得吓人,苏语曼半边脸太热便动了动想翻个身,忍得格外辛苦的司立轩额头上的汗都渗了出来。
他心里想着就亲一下,亲一下下就够了,上身不由自主地压低,离怀里的人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砰砰砰——”
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了车厢里的暧昧,司立轩的脊背猛地一僵,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少爷!”车外传来老杨的声音,不知道车里情形的老杨还拼命把脸贴在车窗上往里面看,“少爷!您在里面吗?对不起我来晚了。”
幸好车窗贴的反光膜,从外面看不到里
面,但是里面的人能清楚的看到外边。
继续亲热是不可能的了,老杨一直在外面又敲窗户又喊人的,把气氛都给破坏了,司立轩身上的冷汗退去,车窗摇下来,被外面的冷风一吹,身子都僵硬了。
老杨不知道那天晚上为什么少爷的表情那么奇怪,好像是有点生气了,脸色发青,一句话也没说就把车钥匙扔给了他。
老杨还以为是自己来得太慢得罪了少爷,忙不迭钻进车子里一连声的道歉,透过后视镜看到后座上除了少爷,少爷的腿上还躺着另外一个人的时候,他才顿时明白过来,懊恼不已。
敢情少爷不高兴是嫌自己打扰到他了啊!
“先送苏小姐回家?还是……”还是去酒店开个房间,这话老杨年纪大了脸皮薄,没好意思直接说出来。
回答老杨的是诡异的寂静,就当他张口准备问第二遍时,才听司立轩深吸了口气,用略沙哑的声音说:“送她回家。”
苏语曼是被渴醒的。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梦到身处一片茫茫的大沙漠里,烈日当头土地干裂,只有她一个人在漫无目的往前走,走啊走,最后渴得不行,就醒了。
醒来先跳入眼帘的是两颗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苏语曼一时没清醒过来,吓得啊地一声大叫:“啊!”
“师傅!”迟邵阳向后缩了缩脖子,朝门外大喊,“师傅,她醒了。”
苏语曼看清刚才那两颗吓人的眼珠子是谁,魂魄方才一点一点归位,她长松了一口气,酒精的味道异常浓烈。
“迟邵阳,你想吓死我啊?”
“谁让你睡得跟猪一样。”迟邵阳一点也不客气地回敬道,翻了翻白眼,给她递了一杯温开水,“你行不行啊,才喝多少就醉生梦死的了。”
苏语曼不服气地回了一句要你管,手还是不争气地接过了他递来的开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