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当摩托车是飞机吗,你
这么厉害怎么不上天呢!”
司立轩听不清,疯狂的速度让他的腺上激素飞快飙升,眼前只剩下开阔的大路和茫茫的河岸,还有风声在耳边嘶吼叫嚣,他的大脑已经兴奋的不受控制,只想着速度加快,再快点!
苏语曼由一开始紧张害怕,强迫自己一点一点睁开眼睛,顺应眼前飞快掠过的景色,到后来更多的是身体里本能的野性的释放,她渐渐地适应甚至是喜欢上了速度带来的激情和快感。
天地万物仿佛都化为乌有,混沌的天色连成一片,只剩下这一辆车,和两个人,在宽阔的大道上漫无目的的狂飙,激荡,热血,疯狂,还有一点点莫名的眷恋,复杂的情绪像一颗隐藏的炸弹在风的加速下轰然炸开,苏语曼的胸口被塞得满满的,她想要大叫,或者随便说点什么都好,不然快要憋死了。
“司立轩!”她声嘶力竭地大喊。
声音被厚重的头盔过滤一遍,传到司立轩耳朵里只剩下可怜的一点:“什么?”
“司立轩!啊——”她死死地抱紧他,终于克服心理最后一道防线尖叫出来,“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
司立轩禁锢在面罩之后的脸上绽开不明朗的笑意,他又何尝不是一样?
苏语曼突然想起一部很老的香港电影,名字就叫天长地久,电影里还很青涩的郭天王也拥有一辆很拉风的摩托车。
时隔这么久,苏语曼早已经记不得电影的具体情节,但她始终都记得那一幕,电影里男主人公载着女主人公在公路上狂飙的长镜头。
长天无云,时光静止,那种彼此生命之中只有对方,近乎亡命天涯的悲壮决绝带给苏语曼的震撼,让她在眼下自己也身临其境的回忆中回想起来,不禁热泪盈眶,血液沸腾。
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明知道沾上毒品就是一个死字,还是无法放弃毒品带来的片刻欢畅。
也知道了司立轩的用心良苦,他大概是知道心情不好,
所以带她兜风,用这种方式让她发泄出来。
尽管下车时苏语曼屁股都是麻的,脚底像踩在软软的棉花上,她的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豁然开朗,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司立轩就显得淡然多了,速度给他带来一时的极爽外,他并没有其他的变化,摘下头盔的时候竟然连发型都是完好如初的。
苏语曼就不行了,头发乱的像鸡窝,自己还一点都察觉不出来,一脚深一脚浅地朝护城河岸边走过去,扑通一屁股坐在湿漉漉的草地上。
“地上凉。”司立轩皱了皱眉将她拉起来,脱下外套在草地上铺平了,“好了,坐吧。”
苏语曼忸怩了一下,别不过他才只好坐到他的衣服上。
大冬天来护城河边约会的小情侣少之又少,谁这会儿要是从河边经过肯定也会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着他俩。
苏语曼无所谓,她心情正好,面对开阔的护城河面,眼睛和心脏都被洗涤一遍,通彻的眸子倒映着头顶的蓝天红日,不算凛冽的风轻柔地撩拨着额前的碎发。
要不是天太冷,苏语曼真想脱掉鞋子跑进河里撒个欢儿。
“我小时候经常来这儿。”苏语曼被河面上刮来的风吹得眯起眼睛,头发像黑色的瀑布向后招展。
“是吗,我也经常来。”司立轩有些意外地说。
“不过那时我妈还在,都是她带我来的,她喜欢这条路,后来她不在了,我就没有再来过。”苏语曼说起颜荷,语调却依旧是昂扬的,不像以前每次提到颜荷她的表情都会黯淡下去。
“我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这条路上飙车,人少路面平,还没有人管,不过后来公司忙了,我就没时间来了。”
“以前还没这些凳子,我妈每次来就和我在河边站一会儿,后来我才知道,她来这儿并不是因为喜欢这里,是因为知道外公喜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