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曼连跟他斗嘴的力气都没有,干脆利落的回敬了他一个字:“滚。”
颜沉厚听了非但没有听话的滚开,反而走下台阶一步步走到苏语曼面前:“我警告你,如果你想拉拢司立轩来对付我,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和他有什么关系?”苏语曼抬头恶狠狠地瞪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颜沉厚哼了一声:“最好是这样。不过你可真让我感到意外,城南商业街的案子,你竟然真的能拿下来?没有找别人帮忙?”
“没有。”苏语曼扶着门框站起来,不耐烦地踢掉脚上的高跟鞋。
“不错,有意思。”颜沉厚笑着摸了摸下巴,黏腻的目光贴紧苏语曼的一举一动,“你真让我意外。”
“是吗?”苏语曼面对他的时候终于一点点找回被抽干的体力,一想到等明天颜沉厚就会发现自己的心腹手下一个个不是住院就是进监狱,心底就涌上来阵阵报复的快感,“我还有更多让你意外的等着你呢。”
颜沉厚的目光立刻变得凶狠,猝不及防地出手掐住了苏语曼的下颚:“你以为,我还会让你得手第二次?”
“放开。”和上次被他卡住喉咙一样,苏语曼没有感到害怕和恐惧,却因为他碰到自己而感到发自内心的反感恶心。
“如果我不放开呢?”颜沉厚似乎很享受看到苏语曼嫌恶的表情,奸佞地冷笑道,目光落及苏语曼脸上肿起来的地方,顿了一顿,露出颇为惊讶的表情,“你和人打架了?”
“放开。”苏语曼重复第二遍的同时奋力拍开了颜沉厚的手。
“你的脸,被谁打的?”颜沉厚追着不放。
“和你有什么关系?”苏语曼冷冷地推开他,无视他充满恶意的眼神,径直拎着包包大步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语曼回来了?”颜忠正好睡了一觉起来上厕所,听到楼下的动静于是走下来。
“外公?您怎么还没睡。
”苏语曼垂着头,长长的头发恰好遮住肿起来的脸颊。
“你还没回来,我不放心啊。你最近怎么回事,总是早出晚归的,就算之前是为了商业街的案子忙碌,现在也不需要了吧?”
“晚上有个朋友聚会,聊得忘了时间,让外公担心了。”苏语曼乖巧的认错道。
颜沉厚对她在颜忠面前装模作样低眉顺眼的样子痛恨到极点,却又不能当着外公的面撕破脸皮,冷眼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正好沉厚也在,你们两个都来我的书房,我有话要说。”颜忠挥了挥拐杖,转身慢悠悠地朝书房走去。
苏语曼和颜沉厚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而并没有从对方眼神中看到有任何默契,还是满满的隔阂和仇恨,然后一前一后地进了颜忠的书房。
颜忠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被时间抽干的身子在高大沙发的衬托下显得过于弱小,苏语曼站在桌子前,颜沉厚则体贴地端上一杯参茶。
“那天在股东大会上,我没来得及许诺你什么。”颜忠望着苏语曼,眼神中满是深沉的疼爱和慈祥。
颜沉厚听到这儿眼皮子剧烈地跳动起来,手指暗暗地掐紧掌心,假装低头在看别的。
“我不用外公许诺什么,这是我本来就该做的。”苏语曼专挑颜忠爱听的话讲,“我也是颜家的一份子,为颜氏做出我力所能及的贡献,已经是我能回报您的唯一方法了。”
颜忠显然对苏语曼的托辞十分受用,笑眯眯的等她说完,眼角的皱纹都能拼出两朵花儿来:“我知道语曼你一向懂事,但工作就是工作,公私分明,你为颜氏做出了贡献,就应该得到颜氏的嘉奖。”
苏语曼没再继续客气。
颜忠转而把话端挑向颜沉厚:“沉厚,依你看,你该怎么感谢你表妹?”
“我?”颜沉厚差点不留神说漏嘴,把心里话说出来。“我听外公的。”
“语曼,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