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几乎已经成了家常便饭的事儿,那段时间段向南没怎么回过家,有时候白天昏天暗地的忙了一整天晚上还要加班,困了干脆直接披着外套就在办公室沙发上睡了。
苏语曼在项目没尘埃落定之前,不想打草惊蛇,对颜忠一直是保密的,为了不引起怀疑她不得不每天挤出时间来回家一趟,在颜沉厚面前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
有时候晚上回家,半夜就爬起来再回到公司,和团队里的人一起加班加点,研究一摞一摞的法律法规和各种条款规定,拟定无数种协议方案然后再一一否定选出最佳的一份,咨询了n多专业人士。
那段时间,亚远的打印机的用纸量达到了历史新高。
跟着苏语曼苏语曼这个名副其实的工作狂,迟邵阳一个本来不涉及公司业务的人也受到了惨绝人寰的连带,整个人瘦了有十多斤,皮带松了一个扣。
苏语曼身上本来就没多少肉,再瘦也看不大出来,累是累了点,但迟邵阳能感觉到,至少那段时间苏语曼的心情是非常好的。
市中区,一家名为伊莓的高级会所是龙城近年新开的一批会所里口碑最好,生意最火的一家。
会所内部没有大厅,进去就是一条直接通到电梯口的走廊,地上铺着一层波斯绒地毯,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异香。
这里没有大厅,有的只是一一间间隔音效果绝佳,装修富丽堂皇的包厢,最适合碍于身份地位不便于正大光明出入风月场所的人士。
时间刚刚过晚上十点,对于龙城丰富的夜生活来说,这个时间点还早,然而伊莓的一间包厢里却已是一副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画面。
这些人从晚上八点进包厢开始,门就一直紧锁着没有打开过,就连负责送酒的侍应生也只是把酒送到门口不等进去,就有人挡在门口接过酒来接着再关上门。
保密措施相当严密,不禁让人好奇这里面的几位客人究竟是何许身份。
“王大公子肯给周某面子,请周某吃饭,是、是我的荣幸。”包厢内说话的是个地中海发型,肚子微凸肥头大耳的男人,已经醉的连话都说不利索,还硬要学人家附庸风雅咬文嚼字。
王希坐在最外围的位置上,和姓周的男人坐对面,正要开口的时候,只见那一身横肉的男人扭动着身躯艰难地从凳子上爬起来,肥厚的熊爪往前一拱:“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说完摇摇晃晃地离开酒桌,醉的太厉害还差点碰到了身后的椅子。
有人不放心他醉成这样让他一个人上厕所,见缝插针地溜须拍马起身要陪他一块去,都被周主任给拦下了:“谁都不许动,你们今天一定要把王公子给我伺候好了,不然谁都不能走。”
他喝多了酒品也不怎么样,明明是王希组的局他倒好像变成主人了,众人都心知肚明,有市长家的大公子坐镇,即使有人不甘心再怎么想趁机拍周主任的马屁,也得顾忌一点场面不能太尴尬。
于是最后姓周的还是自己一个人摇摇晃晃地出了包厢,拒绝了上前来要扶住他的服务生,大着舌头结结巴巴地还把人年轻的小伙子训斥了一顿:“扶什么扶,我没醉呢。”
每个包厢都有自带的内部洗手间,姓周的大概是喝大发了忘了这回事,从包厢门口到洗手间一条直路,让他走出来了山路十八弯的九曲回肠来。
磨蹭了十来分钟才上完厕所出来,趴在洗手台上用清水洗脸,挺着个啤酒肚走这么远路像刚跑完马拉松长跑,累得哼哧哼哧。
突然,一张照片仿佛从天而降般,飘飘悠悠地落在了洗手池旁边。
周主任醉眼朦胧,最开始没往心里去,可当他无意识间瞟到照片上的画面时,差点咬住舌尖,浑身的血液凝成了冰点,酒意登时清醒了一大半。
照片上是两具赤裸着交缠在一起的身体,仔细看过去不难分辨,照片上那个一身肥腻的五花肉,脸部因为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