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听到女人抽泣
的声音。
景烁刚准备让围观的人们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人墙忽然自动向两边分开,中间空出一道自然形成的小路来,出现在小道尽头的那个人,让所有人的呼吸都为之一窒。
程萱终于开始觉得有点心虚了,刚才和何晚晴吵架时气震山河的气势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弱弱地躲在景烁身后,司立轩没来的时候,她一口一个司立轩的大名叫的响亮干脆,等真身出现了,她反倒怂了。
“怎么了?”
平静宁和的声音,如厚厚的冰层下面暗流涌动的河水,几十号围观的人,愣是没一个敢开口回答司立轩的问题,假装忽然想到什么,一边装模作样的思考一边散开了。
“哎呀奇怪了,我好像有什么事忘了。”
“糟糕孩子该放学了我得先走了。”
“对了小刘今儿你跟我说的那个方案有地方得改改……”
一时间人流散的散逃的逃,原本拥挤的走廊里瞬间变得空旷起来,只剩下几个人尴尬地面面相觑。
司立轩着一身Diorhomme定制西服,黑色的高级缎料衬得整个人端庄硬朗,一双黑色的瞳孔亮得近乎妖冶,英姿勃发的五官即使面无表情的时候,也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苏语曼觉得喉咙被人卡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上次见到司立轩穿正装的时候,还是很久之前了吧。
她以前一直觉得,这世上怕再也没有逼司立轩穿西服更好看的男人了,现在依旧这么觉得。
黑色的衣服,黑色的皮鞋,黑发黑眸,甚至连腕表的表带都是黑色的,如果能看到他的灵魂,苏语曼猜测,一定也是黑色的。
“司总,是这样的……”没有人回答司立轩的问题,他的视线又直勾勾地带着探寻的意思落在自己身上,苏语曼只好勉为其难地开口。
可是话才说到一半,身后原本紧闭着的办公室门突然嘭地一声被撞开,有一团火红色的影子从里面飞出来
,苏语曼险些被她撞到,幸亏她及时闪身才堪堪躲过。
影子不光会飞奔,还会流泪,扑进司立轩的怀里,也不管他微微蹙眉的瞬间表情显得有多厌恶,抱着他的肩膀不管不顾地痛哭起来,眼影粉底蹭了对方一身都是。
苏语曼喜欢的homme的西服上沾满了何晚晴蹭掉的妆容,即使是穿在司立轩身上,也不觉得好看了。
“呜呜呜,立轩,呜呜呜。”何晚晴哭得很惨,断断续续地,哽咽声越来越响。
“不是。”程萱推开景烁站出来,有些不耐烦地说,“我说你至于吗你何晚晴,我不就是说你两句吗,杀你爹还是杀你妈了哭得这么惨?”
“萱萱。”景烁拼命冲她使眼色,死死拉住她的手不放,“你就少说两句吧。”
“呜呜呜——”何晚晴只听不答,哭得更凄厉了,不知道的人以为她受了多大的折辱。
程萱管不住自己想骂人的心又要张口,苏语曼堵住了她,转头对司立轩淡淡地道:“抱歉司总,这次是我的错,是我让萱萱来帮我还个东西所以才——”
“你有病吧语曼!”程萱跳了起来,“凭什么跟她说对不起,是她先骂你的!”
“呜呜呜!”何晚晴用接近嚎叫的哭声迅速掩盖住程萱的声音,埋头在司立轩身上痛哭的时候还不忘心虚地用余光瞄一眼苏语曼。
苏语曼不顾程萱跳脚劝阻,执意解释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司总……”
“不必了。”冷冰冰的三个字,仿佛直接宣判了对方的死刑,不留一丝挽回的余地。
怀里的人还在痛哭不止,听到司立轩冷冰冰的声音心中不觉暗喜,果然还是眼泪最有用。
苏语曼愣住,然后苦笑了一声:“那我先走了。”
好一个不用了,如果连解释都没有意义的话,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苏语曼快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