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正经起来,“语曼,我知道你根本就没有失忆,你在骗他,也是在骗自己。”
苏语曼握方向盘的手忽然一僵,想不到骗得过师傅师兄们,竟然让这个傻丫头看出来了。
“那又怎么样呢。”苏语曼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既然不能再回到过去,还不如假装不记得。”
“你这是何必呢,难道就是因为何晚晴那个狐狸精?她根本就是故意的你看不出来吗!”
“不是的。”车子转了个弯儿,车窗外漏进来一道路灯幽暗的光照在她苍白的笑脸上,一闪而过,“我以前也以为是这样,刚到国外的时候,每次看新闻报道他们两个,都会难过上好几天。”
程萱安安静静地看着她,难得学乖一回,知道乖乖的倾听比任何安慰都有用。
“后来报道少了,我就想,真的只是因为他喜欢上别人我就才这么难过的吗?有一部分原因是的,可并不是全部。其实我一直都时个胆小的人,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怕会分开所以不敢细想,分开之后我才认真想过。”
“想过什么?”
“性格,经历还有世界观真的都很重要。我小时候的生长环境你是知道的,我从小习惯了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回到颜家之后虽然物质生活比以前是丰富了很多,可我觉得很憋屈,做什么之前都要想想这样做对不对,会不会给外公带来什么麻烦。”
“这不就是我吗。”程萱闷闷不乐地说,“天天做什么都被人管。”
“所以啊,就算我和他熬过信任上的危机,那未来呢?以后该怎么办?过日子是一辈子的事,我真的能受得了豪门的生活吗?想想我都觉得可怕,不如不想,我现在过得挺好的。”苏语曼第一次跟外人提起自己心里的这些想法,感觉心口上压的一大块石头都落地了,无比的轻松。
“语曼。”程萱看着她灿烂阳光的笑脸一下子有些怔怔的。
好像苏语曼一点都没变,还是自己小时候认识的那个调皮顽劣的疯丫头,可又好像变了点什么,她的眼神依旧炽热明亮,
却少了年少时的锋芒,像一只浑身带刺的刺猬,终于长大了,可是身上的尖刺并没有消失,她只是学会了该如何将他们隐藏起来不让人看到。
“我知道你和师兄都是为我好,我也很感谢你们,但是。”苏语曼停顿了一下,伸长胳膊从后车座上够到一只外包装华丽的鞋盒,“我自己的事,就让我自己来吧。我看你好像挺喜欢这鞋子的。”
“那个女人买的,我才不要呢。”程萱一脸踩到狗屎,嫌弃的要死的表情。
苏语曼无奈地笑笑,把鞋盒塞到她怀里:“我也不想要,所以等你见到景烁的时候,麻烦让他帮我把它还给何晚晴,她现在应该还在宁盛吧。”
“可不是嘛,还是景烁的顶头上司呢。”说到这个程萱就满腹怨言,“司立轩是傻子吗,看不出他们何家什么用意?自己有公司还非得把女儿塞到别人公司去。”
“好了,别人家公司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到了下去吧。”苏语曼拍拍程萱脑门上翘起来的几根呆毛。
程萱道了声再见,下车站在原地目送着苏语曼和车子越走越远。
眼前忽然又浮现起苏语曼刚才灿烂无比又有些凄凉的笑来,仿佛看到一个倔强而瘦弱的小女孩,决然地挥手和过去告别。
她开始怀疑自己和景烁当初努力想撮合她和司立轩和好,真的做对了吗……
司立轩最近很郁闷,极其的郁闷,他一抑郁直接导致公司上下都被一层无形的低气压笼罩着,最近几个部门的经理都夹紧了尾巴做人,生怕工作上一个不留神出什么差错就被司立轩踢出去。
连公司里唯一能不敲门就可以随便进出总裁室,偶尔跟司立轩开两句玩笑的夏智修,最近都不敢胡来了,他和司立轩走的最近也最能感受到他身上浓浓的挥之不去的戾气。
上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