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曼惊得从床上坐起来绷直了身子,像只毛发都竖
起来的发怒的野猫。
司立轩的手一顿,讨好地笑道:“好我不动,你躺好,盖上被子。”
苏语曼最后还是没有把毛衣脱了,渐渐放松了警惕重新躺下来,司立轩硬邦邦的手臂又从身后箍住了她。
苏语曼别扭地动了两下挣不开他,司立轩哑着声音在她耳边说:“别动,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混蛋,苏语曼恨恨地在心底骂道,身子却老实下来,至少不敢再乱动了。
司立轩见她不再防抗挣脱自己,便放下心来,大喇喇地凑过来,顺带用被子把她裹起来,和温暖的被子一同传过来的还有他身上淡淡的香气和他的体温。
苏语曼的脚不小心蹭到一块光滑细腻的肌肤,心下蓦地一惊,暗暗骂道司立轩个不要脸的家伙,竟然没穿衣服。
想到这儿苏语曼更不敢乱动了,像被人施了魔法咒不能动弹一样,浑身僵硬的如同一块石头。
“你的手脚都是凉的,还说自己不冷。”司立轩八爪鱼似的张开长臂长腿圈住她,低头埋进她脖颈的后面。
温热的气息划过冰凉的肌肤,苏语曼受不住痒痒缩了缩脖子,司立轩却以为她又要尝试挣脱自己,手臂穿过她的肩膀底下圈住她,将她整个人拉进自己的怀里。
苏语曼又动了一下,他便干脆把自己的腿也翘起来压到她身上控制着她,也不知道他跟谁学的,就会出贱招儿。
苏语曼是彻底不再动了,谁知道司立轩下一步又会做出什么动作来。
薄薄的毛衣阻隔不了肌肤的温度,更阻挡了不了有力的心跳声,苏语曼庆幸自己是背对着他的,只有她能隔着后背一层薄薄的衣料感受到司立轩胸腔里有力量的跳动。
司立轩轻轻叹了口气,温暖的气流裹着清冽寡淡的烟草味席卷而来,伸出无数条细小的藤蔓将苏语曼手脚都缠了起来。
“语曼。”他的手轻轻地割着毛衣抚摸她小腹上突兀的肋骨,“你怎么又瘦
了。”
苏语曼一会儿觉得浑身躁动,一会儿又忽然如同陷入冰冷的深海里,浑浑噩噩的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司立轩的话像是从她梦境里传来的一样,那么远,又那么近,伸手想要抓住,却只能抓到一把无色无味的空气。
他把鼻尖埋进苏语曼凉凉的滑滑的的发丝间,深深地嗅着,手指好似在丈量似的从她肋骨上缓缓地一寸一寸的划过:“在国外这几年,累不累?”
苏语曼脑子里嗡地一声,像高楼大厦轰然坍塌,又像无数飞沙走石铺天盖地的砸过来,巨大的轰鸣声将她淹没,她已经听不到身后抱着她的人又说了些什么。
听说司立轩和别的女人上床背叛了自己的时候,她没哭。
被颜沉厚推下深海,命悬一线的时候,她也没哭。
四年后浴火重生,回到这座让她伤心绝望又给过她无数快乐的城市里,她还没哭。
却因为司立轩刚才那句听上语气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累不累,突然就矫情起来,眼眶周围跟有无数根针密密麻麻地扎着一样。
司立轩听到她感冒似的吸鼻子的声音,手就从腰间向上蹭到她的眼睛:“哭了?”
苏语曼狠狠吸了下鼻子,把眼泪重新憋了回去:“你才哭了呢。”
有什么好哭的?失去的既然已经失去,得到的还在路上,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有什么值得哭的?
“语曼,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开心。”司立轩紧紧地搂着她,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兴奋,“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没人来打扰我们,只有我和你两个人。”
我也等这一天好久了,可是一直都等不到,我已经放弃了,苏语曼在心里的另一个声音替她回答道。
但司立轩听到的回答却只有苏语曼的沉默,然而对方的无动于衷这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