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她尝试着抽第二口,直接被呛得咳嗽流眼泪,恨恨地扔掉了它。
她在走廊上来来回回不停地走动,心里总有一块地方空落落的不踏实,好像什么事忘做,缺了点什么。
最后她狠狠心决定下楼去输液室看看他,给自己找的借口是关心一下未来的合作伙伴。
她自我安慰也是自我麻痹地想:“只是看一眼就走,什么话都不说,总不会出问题吧。”
到了二楼,找输液室又花了十多分钟的时间,终于看到拐角那个房间,门是虚掩着的,暖黄色的灯光从门缝里漏出来,苏语曼盯着地上明晃晃地光亮出神,只是这样心里那块空荡荡的地方就好像被塞满了一样。
她承认她有点认怂,决定转身回去,强迫自己睡觉,再睡不着就去找护士台找两片安眠药。
刚准备抬腿往后走,身后的门吱嘎一声轻轻推开了,温暖的气流从屋内膨胀出来,瞬间将寒冷的走廊淹没。
“苏小姐?”夏智修声音很大的喊道,生怕屋里的人听不见一样,“您怎么在这儿呢?”
苏语曼拼命地想阻止他小点声,可惜为时已晚,屋里的人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语曼?”司立轩惊喜地叫声从屋里传出来,“是你吗?真的是你?”
苏语曼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
“我去打水,你们慢慢聊。”夏智修喜出望外,拎着两个热水壶走出去,看样子没有半个小时他是不会回来的了。
“我,我去厕所,顺路看看。”苏语曼在门口磨蹭了半天,纠结自己到底该坐到哪儿去。
三楼明明就有洗手间,而且就算来二楼,洗手间也在距离输液室很远的一个角落里,不可能只是顺路路过。
不过司立轩并没有打算揭穿她一点都不高明的谎话,自个儿心里清楚就够了。
她还是关心自己的,司立轩乐滋滋儿地想到,不管记得还是不记得他,至少自己在她心里还是
有点地位的。
“你好点了吗?”苏语曼见他半天不说话只是盯着她傻笑,有点紧张起来。“我觉得你很有必要明天让医生检查一下你的大脑,我觉得不太正常。”
“我很正常。”司立轩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他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过了,尽管病得这么严重。“至少脑子和你的比起来更好使一点。”
“都生病了还不忘挤兑人。”苏语曼翻了个白眼,气氛却不再像刚进门时那么尴尬了。
她终于抛弃了冰冷的沙发,走到了司立轩床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假装盯着床头柜上的水杯仔细研究。
“你怎么还不睡?”司立轩问。
“这话该我问你吧,你怎么还不睡。”苏语曼的眼睛一动不动,她能感觉到司立轩两道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的目光。
像猎人盯着自己的猎物……苏语曼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更不敢把头转过去了。
“忘了问你,你怎么会在医院?谁生病了?”
“哦。”苏语曼满不惊心地眨了眨眼,“我二师兄迟邵阳。”
“他怎么了?”
苏语曼本来不打算把这事儿告诉外人,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司立轩问她的时候,她情不自禁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他。
等他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的时候,病房里沉默了。
“你怀疑是你表哥干的?”病床上的人握了握拳头,手背上凸起脉络清晰的青筋。
“我只是怀疑。”苏语曼不确定的说,“不过等师兄醒了,问问他就知道了。”
“我会查清楚是谁干的,然后让他永远不会在龙城出现。”司立轩的声音像是从喉咙的缝隙里挤出来的。
“不用。”苏语曼脱口而出,一转头正好对上那双炽烈深沉的眼睛,嗓子眼蓦地发干,“真的不用,这是我自己的事。”
虽然她没有直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