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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遗嘱,他早就已经在心里拟定好了草稿,等明天何律师来了再商量一下稍作修改,差不多就得了。
此刻虽然没有跟颜沉厚透露过一丁点关于遗嘱的消息,可颜沉厚就是觉得老头子终于开眼一回,决定把家业都留给他了。
不知道为什么,颜沉厚就是有这种自信,就算是老头子还想偏袒一下自己的外孙女,可眼下人都已经不在了,迟早还不都是自己的。
在这个节骨眼上是万万不能出现任何差错的,所以从医院里出来回到公司,颜沉厚立马叫来了顾城,让他最近帮自己盯紧点,看公司里谁要是敢对自己有任何异议,不用跟他请示,直接动手就行。
每周都有一天,何晚晴雷打不动要去司家报道一趟,推开要上前帮忙的佣人,执意要亲自上上下下把司家打扫一遍。
一周七天哪天不来,非要挑司立轩在家的周日来,这不是故意表现给他看是什么?
一面卖力的在司立轩跟前卖力的表演,一面在心里嘀咕,我这么贤惠温柔又体贴,你难道真的瞎吗看不出来?
司立轩也摸清了她这一规律,说了几次都没用,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干脆周末他有空都上段向南那儿待着,再不济就算是去徐鑫瑞的医院里待着都比在家强。
何晚晴来了个一大早,还是没能逮住人,兴致顿时空了一大半,装模作样地扫了扫地,佣人过来劝她休息,她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进了司立轩的卧室。
司立轩有轻度洁癖,屋里早晚收拾的一尘不染,清一色浅灰或白色的色调,打眼一看跟到了医院似的。
“早晚有一天把这屋重新装修一遍。”何晚晴俨然把自个儿当这家未来的女主人了,臆想起来。
“何小姐,麻烦您让一下。”老妈子一边擦地板,一边还得顾忌着别弄脏了何晚晴的名牌高跟鞋。
何晚晴坐到司立轩的书桌跟前,左手边放着一个小巧
精致的保险柜,何晚晴见过无数次,但从来没打开它看过。
“这是什么?”何晚晴问打扫卫生的佣人。
“不知道。”对方老老实实摇头,“应该是很贵重的东西吧,少爷平时都不让我们碰它。”
再贵重也不过金银珠宝,古董宝贝,能贵重到哪儿去?总归都是用钱就能买到的东西。
何晚晴以前从来没机会打开过它,今天也没多想,随手拨弄了两下,没想到保险柜的柜门竟然自己打开了。
可能是司立轩之前打开过忘了锁上。
柜门啪嗒一声弹开的时候,佣人和何晚晴同时愣了一下。
“何小姐,这样不太好吧。少爷特地交代过谁都不能碰的。”老佣人磕磕巴巴地说,手抖的有点拿不稳抹布。
何晚晴却满不在乎,送到嘴边的便宜不捡是傻子。这些年想知道保险柜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好奇心都快折磨死她了。
“看看能怎么样,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说着便径直拉开柜门。
“不行啊!”老佣人来不及阻止,脸色刷地一下瞬间变白了,“使不得啊何小姐,要是让少爷知道……”
耳边老妈子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何晚晴的神情却跨了下来,不屑地憋了瘪嘴:“什么鬼啊,还以为藏有宝贝呢。”
空荡荡的保险柜里就放了两样东西,一样是一块不起眼的电子手表,何晚晴记得自己在司立轩的手腕上见过他,这块表也不知道他从哪儿买的,一看就很廉价,不大像他的风格,也配不上他的身份地位。
可司立轩一戴就是好几年,也是最近才看他换了新的腕表。
还有一个小巧精致的绒布盒子,不用打开也能猜得到里面装的是什么,这里面的东西,何晚晴看一眼就能猜个七七八八,大概是和谁有关系。
心里顿时就有点不平衡,这都几年过去了,司立轩还放不下那个人,凭什么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