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喘不过气来。
“又做恶梦了吧?程妈说来叫你起床,喊了好几声没听你回音,我不放心就来看看。”颜忠坐在床头前,满眼怜爱地看着他。
颜沉厚皱了皱眉,大口大
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一层薄薄的冷汗:“爷爷,我梦到小曼了。”
“唉,我也是。”颜忠叹了口气,双手抵着拐杖,才短短四年,他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多岁一般,“这周末,你再去警局一趟问问有没有消息吧。”
“嗯。”颜沉厚点点头,掀开被子坐起来开始穿衣服,冷汗沾湿的身子猛地接触外界冷冷的气流,鼻腔痒痒,打了个喷嚏。
“多穿点。”颜忠把衣服都堆到他面前,“你妹妹走了,我可不想再受一次打击。”
“您说什么呢。”颜沉厚皱起眼睛,“我是打死都不会离开您的。”
他怎么可能走?辛辛苦苦,处心积虑这么多年,终于就差临门一脚即将成功的时候了,他怎么可能放弃?
又想起昨天晚上何晚晴的电话,都怪她疑神疑鬼,害的自己昨晚上又梦到不该梦见的人,影响了颜沉厚一整天的心情。
昨儿夜里送司立轩回家,苏语曼沿路慢慢地开回自己临时下榻的高级单身公寓里,一路上感慨万千。
龙城的变化真的太大了,难怪每年出台的政策都有明显的排外性质,却依旧有那么多不死心的人硬要挤得头破血流来这里,还美名其曰寻找梦想。
梦想是什么?苏语曼不知道,她只知道术语她的梦,早在四年前就已经清醒了。
路过一家还在营业的便利店,苏语曼下车买了些泡面零食回家,白天一天都在忙工作没有忘了吃东西,晚上胃里又开始抗议了。
吃什么她一向无所谓,食物对她来说只是填饱肚子,用来维持生理机能用的。
回到家,踢掉十厘米的恨天高,光脚踩在地板上也不怕冷似的,屋里没开暖气,住在二十多层,温度和室外差不到哪儿去。
可就是懒得去开空调,冷冷清清的温度正好,能让苏语曼觉着自己是个活生生存在的人。
“Cassie,你一回国就不和我联系了,收到消息快点回复我,boss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