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上来,吓得腿都软了。 他只是想吓唬吓唬苏璃,顺便搞钱,哪里知道对方根本不要命。 他不想见血,真的不想见血啊! “我耐心有限,”邵震庭不给他喘息的时间,二话不说将刀口架上他脖子,“再问你最后一遍,画呢?” 卓胜吓得半死,浑身无力,形同散架。 他扑通一下跪下,脸面和复仇什么的,再也顾不上了,他现在只想活着,活着比什么都强。 “画在画架上,求,求你,放过我......”他本能抱住邵震庭的大腿,这个快一米八的汉子竟涕泗横流,泣不成声。 邵震庭见不得男人这幅软弱下跪的样子,冷嗤一声,一脚将他踢开,锐利的眼神扫视屋内。 屋里脏乱至极,遍地的垃圾夹杂着画笔和颜料。 窗户斜对面的画架上,果然放着一叠画—— 只不过面上放的是另一个女人的果体画,却不是苏璃。 什么脏东西,邵震庭只觉得污了自己的眼,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画架边,唰唰唰地开始翻画册。 翻了好几张,没见到苏璃。 直到——揭开最后一张图时,他的动作慢了下来。 那是一张人体肖像画。 女人除去外衣,只着里衣,批着轻纱,就着朦胧的月光坐在窗边,露出来的手臂和腿荧白如玉,后背大片的娇嫩肌肤若隐若现,天生媚骨。 邵震庭提起一口气。 这样的苏璃,他何时见过? 她从未在他面前展现过这般光景,却对这个窝囊废男人如此不设防? 此刻的邵震庭怒火更盛。 甚至比刚才进房间时还要火冒三丈。 他面若寒霜,狠狠咬着后槽牙,掏出打火机。 噌地一下。 黄色火苗冒头,猛兽一般吞噬掉那幅画。 一秒,两秒。 画纸上的人消失在黄蓝色火焰中。 这还不解气,他薄唇紧抿,手稍稍抬起,等画烧得再也看不见人影时,蓦地一下,松开手。 火焰滑落,精准掉在地上其他作品集上,全部画纸瞬间缩成一团,被火焰吞噬。 火苗噌地一下一簇而起,明黄火光瞬间照亮这间昏暗的出租屋。 “不,不要!”卓胜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爬出来,哀嚎着朝自己的画册扑过去。 那是他半生的心血,是他引以为傲的资本,甚至是他在这世界存活的理由,岂能说烧就烧! 要是没了,他多年呕心沥血都将付之一炬! 可是已经晚了! 邵震庭不仅烧了,还找到了他藏在门背后的酒精。 他见不得这些下流的东西。 更见不得这个污秽又懦弱的男人。 冷哼一声,邵震庭毫不留情将酒精塞扒开,酒精倾洒而下,精准无误全部浇在那些画上。 火焰哄一下升窜,像是不受控制的巨龙们,一轰而散撕咬整个房间。 顷刻间,地上的画册连同整个画架一并被火海吞噬。 “画!我的画!”卓胜跪着爬过去,惊慌失措地想用手去压灭火苗,“烧不得!烧不得啊!这是我的全部!是我的命啊!” 邵震庭一言不发,只居高临下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