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由此可见,纪柳兰是个生活多么奢侈的女人,怪不得忍受不了落魄的生活,总要想方设法攀附有钱人,不惜出卖感情。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可有的人,根本不是难不难的问题,是压根就不接受。 正所谓可以同甘,绝不能共苦。 门外的梁田再也听不下去,打开门走了进来。 但他心有一计,进去时权当没听见前面的话,笑着客气道; “这位是岳母大人吧,不好意思,我刚才忙着送几单外卖,回来的有些晚了。” 看见梁田穿着一身外卖服,纪柳兰马上露出一副很嫌弃的表情,毫不遮掩道; “沾了我女儿的光,住进这么豪华的别墅,还去送外卖啊?” “你自己不要脸,也别给我家丢人啊,送外卖能挣几个钱,没出息的样子。” 听到这话,梁田也不恼怒,还拦下了生气想要发作的温晓柔。 随后,梁田带着满脸笑容,淡定回道; “岳母大人,其实现在送外卖挺挣钱的,只要肯努力,一个月也能挣两、三分钱呢。” “这样的收入,足够普通家庭正常开支了,还能有不少结余,如今我们外卖员都很满足。” 纪柳兰嘲笑更盛; “一个月两、三分钱,还不够我零花的呢,也就是你们这种社会底层的人,才这么点钱便满足。” 闻言这话,梁田眼里精光一闪,他等的就是这个,于是马上反击; “原来岳母大人是自认高高在上的人啊?那干嘛还要来投奔女儿?” “一个月两、三分钱不够您零花,那我倒想问问,您靠自己的本事,又能挣到一个月两、三分钱吗?” 听到这里,纪柳兰顿时气的瞪大眼睛,厚厚的粉底都遮盖不住她深如沟壑的抬头纹; “你、你……你就是这么跟岳母说话的?没教养的东西!” 纪柳兰之所以那么生气,是因为被梁田说中了。 她出身大家族,好高骛远,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 然而家道中落后,却没半点本事,只能到处攀附求来资助。 年轻时凭借几分姿色还好说,可如今人老珠黄了,唯剩腆着个老脸回来投奔女儿。 若真是光靠她自己,别说一个月两、三分钱,一分钱她也挣不到啊,怎么有脸嘲笑人家外卖员的呢? 这就叫装比不成,反被狠狠打脸,最后也只能倚老卖老,说些道德绑架的话。 但梁田是不吃这一套的,继续有理有据的反驳; “我从小到大接受的教养,是生而为人,要有责任、有担当。” “为人妻、为人母,却为了物质抛家弃女,和为了一口吃的就跟人走的母狗有什么区别?” “不对,母狗都不会抛弃自己的幼崽,这种形容简直是侮辱了母狗,应该是畜生都不如才对!” 听了如此赤果果的辱骂,纪柳兰被气到呼吸都急促起来; “反了、反了……” 随即,她又看向一旁的温晓柔,转移矛头指责道; “臭丫头!听别人当面骂你娘,你都这么无动于衷吗?还有没有良心了你!” 温晓柔确实面无表情; “从我哭喊着求你别离开,你却还是离开的那个雨夜后,我便权当自己没有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