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碗放在一旁,他走出去站在门口外面又给医生打了个电话。
女医生只说这是心病。
“少爷,我建议等夫人脚腕上的伤好了以后您可以带她出去散散心,或者不如您带她回国吧,她现在的状态显然已经不适合再继续旅行了,应该尽可能的让她多接触一些熟悉的事物,这里对她来说太陌生了。”
得到医生的忠告,祁穆琛回到房间的时候沈橘涂竟然不见了。
他突然有一瞬间慌起来,“橘涂!”
过了一两秒,从卫生间幽幽的传出沈橘涂的声音,“我在这里。”
“。”
祁穆琛这才放下心,以刚才沈橘涂的精神状态,他差点儿以为她会做什么傻事。
“你。怎么样?”
看到她顶着一张苍白的小脸走出来,祁穆琛忍不住问。
“没事。”
她淡淡的朝他扫过去,“你昨天去哪儿了?”
没有质问的口气,只是平淡的随口一问将,就好像他说不说都不在乎似的。
“我昨天。”
他在开始撒谎。
沈橘涂听出他声音里的停顿,那是他正在脑子里构想谎话,如何说的更逼真一点儿才能让她相信。
“不用说了。”
如果是撒谎的话那就没必要
说了,她也不想听。
祁穆琛一怔,想问她怎么了,可紧接着就听到她说,“我在这里也帮不到你什么忙,我可以先回去吗?”
祁穆琛没有立刻做出回应,但光看他的表情就可能不太会同意。
沈橘涂面无表情,可口气却十分肯定不管他答不答应都不会动摇。
“我今天会订机票,不劳烦你和高特助了。”
说完,她就转身去收拾自己的行李,机票在刚才祁穆琛出去打电话的时候已经订好了,所以她并不是在征求祁穆琛的意见,而是在通知他,她会离开巴黎这个事实。
“你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吗?”
“没有。”
她背对着祁穆琛,弯腰把自己的衣物一件一件装进行李箱里。
“昨天公司有些急事需要处理,所以我才。”
“嗯,我知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沈橘涂已经猜到了,他其实大可以不必再说的,这样的理由她都已经帮他想好了。
“你不信。”
“我信。”
信不信都无所谓,反正他们也不是真正的夫妻,他去哪儿去干什么都和她无关,她没有身份去管他。
行李已经打包好,接下来她只要静静的等到飞机起飞的前一个小
时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第一次来巴黎她没想到竟然会给她留下这么糟糕的印象,以后她不会再来了,八个月之后的旅行地点里巴黎已经被她成功拉入黑名单之中。
两个人陷入一段很长时间的沉默,沈橘涂是没打算开口说话,而祁穆琛是想说点儿什么又觉得沈橘涂不会回应他,所以也就不打算说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沈橘涂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她起身拉起行李箱的杆,到时间了,她该走了。
沈橘涂脚腕上的伤口虽然被医生包扎过但也被叮嘱过不适合立刻下地行走,她需要一段时间的休息才可以。
“等等。”
祁穆琛一把将她拉住,“我和你一起走。”
“不用。可以麻烦你放手吗?”
许久没听到过沈橘涂用这么疏远的口气跟他讲话,他都觉得有些陌生了。
“你的脚有伤。”
“没关系,不影响我行走。”
这话说了连她自己都不信,她连站一会儿都觉得痛得要命,更不用说刚刚从沙发走到门口,光走这几步就让她浑身冒冷汗了。
“你可以等脚伤好一点儿再走。”
到那时候祁穆琛一定不会阻拦她。
“我现在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