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查出来的。
”
听金煜说是这样的。
“他对你还真上心。”
这话听起来就有点儿酸溜溜的味道了。
“我们是多年的好朋友。”
这句话他已经听沈橘涂说过很多遍了，每次都用这句话来敷衍他。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沈橘涂转移话题道。
“再过几天。”
祁穆琛也没有给她准话，他今天早上的时候还跟医生聊过沈橘涂的病情，医生给出的意见是再留院观察几天，如果情况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准许她出院。
“我已经没事了，我觉得今天就可以出院。”
许是她在医院待久了，待得太无聊她很想出院，即便是在家中休养也好总比在医院天天闻着消毒水的味道强。
“想回家？”
沈橘涂非常非常想回家。
“嗯。”
祁穆琛忽然提出一个非常无理的要求，他用手指点在脸上，同时还将脸向沈橘涂靠过去。
沈橘涂挤眉弄眼的没看明白他要做什么。
“你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她向前探头，并没有看到什么。
祁穆琛脸色逐渐变黑。
她是真没看懂还是装作不懂？他这已经很明显了，难道非要让他说话告诉他才行吗？
祁穆琛不说，沈橘
涂也看不懂，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儿的互相对视了半天。
“那个……你的脸上应该没有脏东西。”
沈橘涂很认真的回答道。
祁穆琛的脸更阴沉了，这个女人，真是不开窍！
他重新坐好在椅子上，沉默的盯着沈橘涂。
被盯的有点儿发毛，沈橘涂移开视线看向别处，她没搞懂祁穆琛刚才是什么意思更没看懂他现在为什么要这么盯着自己看。
“我是哪里做错了吗？”
她哪里做错了大可以直接告诉她，光靠她自己胡乱猜测哪儿想的出来。
“你没错。”
是他错了，他错在高估了沈橘涂，她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聪明。
“……所以，我惹你生气了，是吗？”
沈橘涂已经隐隐感受到了他的怒意。
“你觉得呢？”
沈橘涂冲他眨巴眨巴眼睛，“我觉得你生气了。”
“你猜对了。”
“……”
两个人的对话开始微妙起来。
可她连自己因为什么惹他生气都不知道。
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想了一个遍，沈橘涂耗时五分钟，她重新直视祁穆琛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道：“我确实没有在你的脸上看到什么东西，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拿镜子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