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以白微微闭目,还是没有吻下去,只剩一声轻叹。
他还是不想趁人之危。
沐以白轻手轻脚将一旁的藤木椅搬来,放上一个抱枕和毛毯。
轻柔地给安南掖好被子,确保她不会着凉。
沐以白坐在椅子上,只随意披了条毯子。
他将手机静音后处理事务,时不时观察安南的状况,或看她有没有退烧。
已是深夜十点多,安南忽然呼吸急促起来。
沐以白细心注意到,急忙探了探她的额头,似乎已经退烧。
但是安南像是做了噩梦一样,皱紧眉头,流着大汗。
她表情挣扎痛苦,沐以白心提了起来,轻声呼唤她的名字。
安南紧闭双目,忽然显得十分悲伤,眼角竟有泪珠滑落。
“妈妈……”
她带着哭腔吐出这两个字,沐以白微微怔住。
他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脆弱又悲伤。
安南眼泪像开了闸一样,面色也越发悲痛。
她嘴里不住叫着“妈妈”,痛苦的模样让沐以白的心揪成了一团。
他蹙眉,别无他法只能握着她的手,口中不断轻柔地抚慰她。
“别怕,有我在这里,安南,那都是梦。”
不知过了多久,安南终于安静下来沉沉睡去。
经过
这一阵折腾,沐以白也禁不住疲累,歪着脑袋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两人沉沉地睡到上午九点多,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大门忽然打开,温情拉着一个大行李箱进了屋。
她好奇地逡巡屋内,没有看到安南的身影。
她没有告诉安南,自己其实昨天就回国了,只是天气问题没赶上回A市的飞机。
她打开卧室的门,悄悄探头却吓了一跳。
“哇!”
她一声惊叫,把两人都吓醒了。
安南腾地一下坐起身,沐以白则警惕地看着她。
温情捂着嘴,眼中满是八卦光芒。
安南看清人后,也不由一愣:“温情?”
她连忙下床,见了沐以白不由一怔。
“你在这守了一夜?”
沐以白没有回答,只是问道:“你认识她?”
安南点点头,“我朋友。”
温情在两人间来回打量,这个帅气男人看安南的眼神都十分不寻常。
她本想给安南一个惊喜,没想到人家先给了她一个惊喜。
安南挠了挠头:“没想到你在这待了一晚上,谢谢。我已经没事了,改天请你吃饭。”
沐以白深深看她一眼,笑了笑:“你没事最好,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记得按时吃
药。”
安南连连答应,送他到门口。
她一回头,就看到温情表情十分调侃,抱着胸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有的狗?我居然不知道。”
安南无语地坐到沙发上,“你别乱想。”
温情才不信她的话,直接挨着她追问不停。
“我乱想?一大早上,孤男寡女,还是那样一个超级大帅哥,他看你那眼神,你当我是瞎子呀?”
安南笑了笑,给温情和自己倒了一杯水。
经过一晚上,她的烧已经退了,嗓子有些干燥。
安南润了润嗓子,这不急不慢的样子却急得温情直跺脚。
她好笑地看着温情:“你怎么这么八卦?我和他只是朋友而已,你可不要在他面前乱说啊。”
温情浅酌一口水,一脸“我懂”的笑:“你们之间不可能是纯粹的朋友,他绝对对你有意思,而且你怎么会让一个才认识不久的人这么近距离和你待一晚上?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安南想到昨晚上他冒雨给自己买药的事,心里也不禁一暖。
“我和他真的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