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囚……” 那女子不甘示弱,却被石晓晓抓住了要害。 “说?谁说的?”石晓晓一声嗤笑,心里却有种奇妙的心心相惜。她隐约猜到这女子可能和自己有点相似,似乎也在想法做些什么来满足自己的侠义豪气。不过可惜的是,她遇见的不是之前的石晓晓,而是现在的石晓晓。 “你光听人说你调查过吗?你了解过吗?你知道她是谁吗?你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吗?你能知道什么啊?你能做什么啊?当着她的面和想帮她的人打架吗?再吓唬吓唬她?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血口喷人!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一连几个问句击打着对面女子的一颗心,石晓晓却有种时光交错自己教训自己的感觉。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光凭脑热做事情?你知道我们为了找到她花了多少精力?从县衙一路搜集线索才找到这个院子!你以为她是被囚禁吗?她明明是被软禁,明明是个人质,她明明还在这里,却有另一个人装成她的模样,占了她的位置,站在她的相公身边!……” 听着这些话,那女子哑口无言。她的确没有查过,只是听这村里的人提了些怪事,稍加推测便先过来看情况。说“囚禁”不过是图嘴快,不愿在抢马贼面前落下风。 这两人争论时,舒亦钦面色怪异地在那一高一矮个女子身上看来看去。他绝对见过这两人,不止是在陈文静那里……好像,那个女的说了什么“抢马贼”? 几乎没上心的记忆刹那复苏,是那个枣红马上拿着马鞭的女子! 看着石晓晓一个劲儿地质问别人,舒亦钦强行压住阻止她的冲动,估计她应该没有听清楚,更没有认出来,心里一阵尴尬。 “你们……从县衙来?” 汪铃儿微弱的声音轻轻响起,她已经没有太多精力了。 屋里一静,几人的目光落到了这个卧在床上的女子。 她脸颊凹陷面色青白,脱相的脸上眼周发青,双目当中的光如风中烛火忽明忽暗,随时都有可能熄灭。她就那样散乱着头发卧在被褥中,出气多进气少,说一句话也费了不少力气。而她枕边的几条帕子,沾染了层层血迹,深浅不一。明明已是气息奄奄的样子,却还强打着精神看着屋里的闹剧。如同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任风吹来也不走,还要强撑在枝头。 石晓晓点点头,对上气若游丝的汪铃儿不由得放轻了声音:“是。”她停顿片刻,又柔声道,“我们带你走好不好?” 对那拿剑的姑娘凶神恶煞,对自己这么个将死之人却如此柔和。汪铃儿不禁想起张同,她酸涩一笑,眼神游离,轻声询问:“能不能,让我好好想想?明日再说?” “嗯。”石晓晓应下,转而又想起舒亦钦,“他稍微懂点点医术,让他帮你看看,好不好?” 汪铃儿明白,这是担心自己有今日没明天,便同意了。 舒亦钦看后心中确定,她中毒已深,无力回天,只能掏出自己身上勉强能帮汪铃儿补点元气的提神药丸给她。 另一边的矮个女子疑神疑鬼,又叫高个女子验了一遍病症和药丸。见那高个女子摇摇头又将药瓶放在汪铃儿床头,便知道药没问题,而汪铃儿已经没救了。 有之前的夺马之仇,矮个女子即使知道自己此番作为思虑不全,却还是觉得这俩人多半有贼心,做这种好事必定有所图谋。 连着两天都带着高个女子一块儿在舒亦钦石晓晓附近徘徊,生怕他们动歪心思。 就连最后汪铃儿下定决心不回县衙,只送信过去,也还是不太相信抢马贼会这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