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教懂事儿了,你却不懂事儿了。” 水滴形的精致玉坠又回到了老板手里,被爱惜地吹气掸灰,小心翼翼地系在腰间。 按住自己小臂大口大口喘气,冷汗和涕泪齐下的杨江惊恐地望向老板,总算意识到自己碰到从未见识过的硬茬了。碎裂的骨头刺穿小臂,血液不止,即使被按压住,却还是一滴重一滴轻接连砸落在地,很快变成了一滩浓稠的血迹。 形势变化不过瞬间,杨江记得很清楚,自己出手时那人就在自己拳下可击之处。可不知怎么,眨眼间这人就转到了自己手臂侧旁,抬起手刀就像切菜一样,对着自己的小臂就砍了下去!然而自己出拳快收拳慢,即使发现不对,也来不及了!手指脱力刹那间,那枚玉坠也感知不到了,也不知怎么就到了那人的手里! 这人,很强! 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还要强! 只见这老板仔细将坠子调整到原位,理顺穗子后彷如安抚般拍了拍这挂件,左右脚|交|替后退,晃步一过,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抱着长条凳子坐在地上,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嘴里的话像含了气泡一样咕哝起来:“大爷……饶命啊……”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凉意如同一条冰冷的巨大蜈蚣爬上背脊,杨江毛骨悚然地看着眼前的人。疼痛钻心,恐惧噬心,杨江颤抖着按住自己的伤口,第一次嗅到了无能为力的恐怖气息。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应该先老实求饶,还是应该先配合这个人继续演戏。 店铺外的人已经退开三步远,即使还想看热闹,也开始犹豫害怕了。 汪少爷家的热闹瞧多了,大多数人都以为还是会和以前一样,有施压就有退让,有威胁就会有妥协。会有这种想法的,又有几个不是被汪少爷一行人“照顾”过的呢?讲不了道理,说不清王法,更没人会站出来管,也没人敢站出来管。既然自己当时所处之境无人相助,今时今日更不愿为他人说句公道话,将自己放在那危险境地! 府西县汪家狂妄霸道多年,就是恶仆独自在外,也向来以土霸王自居,谩骂欺压不过是常态,府西县百姓也习以为常。早些时候还有人去官府告状,可自从汪铃儿嫁给了县令,汪家少爷又弄死了两个想去告御状的后,一切的念头都随着尸体一起被填埋到乱葬岗,更加无人敢有心思了。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府西县的人会议论汪少爷,却也不敢随意说坏话。久了,也没人会好心提醒外来人。更有些人,不提醒就是为了看笑话,看那曾经在自己身上发生过的,现在属于别人的笑话! 现在,竟然有一个比汪少爷更可怕的存在出现在府西县了?! 汪少爷不过是羞辱折磨人,多数时候还不至于断骨见血,可这人连普通的拳头都不用,一点准备都不给,直接一招制残! “这,这这不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吗?他怎么……” “他怎么一点都不怕……” “他他他为什么还要装?” “……” 无法理解的人群低声议论,和围观汪少爷时并没有什么差别。却又因为那老板可怕的武力心生畏惧,生生退开了不小的距离。有些人更是担心波及自身,见事不妙早早跑了,更没看到这之后的种种怪异。 大量失血已经让杨江开始头脑发沉身体无力,意图压住伤口的手指也像是仅仅贴在手臂上,没有力气。他自知不敌,又拿不准这老板的意思,为求自保,他只想赶紧从这家店退出去。 杨江刚抬脚往门外后退,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