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家人再次聚头商议,舒父舒母一致认为宁家那两人既已在外招摇,舒亦钦两人若再以夫妻身份行走,难保不会又变成靶子。 舒家父母正欲再说易容变装改变人数之计,却教迷惑的石晓晓插进话来。 有舒亦钦昨夜那话在前,石晓晓心中少了些拘谨小心,言语间也自如不少:“爹娘是否多虑了?路上行人千千万,男女结伴的既不是只有宁家两人,也不是只有我们两人。没道理那些人看见男女,就见一双就捉一双吧。总不能只要两人当中唯有男的会武,就一定是宁家那两人吧?” “咦,晓晓还不知道吗 ?”舒母说着,和舒父一道将视线落到舒亦钦身上。 舒亦钦喉头吞咽,目光瞟了石晓晓一眼,结巴道:“还、还没。” 转眼瞧见舒亦钦躲闪的视线,石晓晓眉头皱起。 这厮又在搞什么鬼? “嗯,少一个人知道,也少一点麻烦。”舒父打断舒石两人的视线交锋,又另提一事,“经当年一事,我与阿月的身法套路早已为人研判细究,如今虽不是多事之秋,却也不是便于露面的时候。我俩先行一步,与你们错开。” “委屈爹娘了。”舒亦钦的语气里流露出几分不经意的失落。 眼见几人脸色似乎都不大好,石晓晓识相地不再追问。 三人又说上一二,决定兵分两路,最后于三月三的武林大会再聚。 话一说完,舒父舒母又各自将舒亦钦和石晓晓分别叫到一旁嘱咐。 舒父舒母已在府西县逗留数日,和舒亦钦两人交代完便动身离开。而舒亦钦夫妻俩则是打算修整几日再出发。 一剩夫妻两人,石晓晓顿时原形毕露。只见她一脸惊奇地走到舒亦钦身边,靠了靠他的肩膀,把袖中刚得的荷包摸了出来,将鼓鼓囊囊的荷包给他看:“刚刚娘把我叫边上说话,给我塞了一大包银子啊!还不让告诉你!” 舒亦钦淡淡瞥了一眼那个饱涨得有点过分的荷包,手上一动,给石晓晓看了眼自己刚多出来的荷包:“喏,我也有。爹给的。你那个,你收着吧。”他说完,手上一晃,荷包就收了起来。 片刻,石晓晓想起了自己那个绿荷包,好奇问道:“我的绿荷包呢?你放哪里了?” 突然提及绿荷包,舒亦钦没多想便随口答:“放镖局了。” “什么,镖局?!”石晓晓以为自己听错了。虽说自家娘亲的手艺顶好,但也不至于精贵到能和专做贡品的绣娘相比。放镖局是不是夸张了些? 惊讶之声一出,舒亦钦霎时反应过来,解释道:“姑且也算你我相识之物,出门在外变数极大,倒不如先放镖局存好 ,回去了再取。” 舒亦钦虽然偶尔会有些奇奇怪怪的样子,但在石晓晓眼中却也不是这么肉麻的家伙。即使觉得奇怪,石晓晓也蛮爱听听这再回江城的话。 ——就像是抱着万一的心态出门,也依然有要回家才能做的事情。心中的眷恋裹上了期待,让人不禁想象那一刻的到来。 “嗯,到时回家了再去取。”石晓晓点点头,暖意盈盈地笑着。 舒亦钦看着石晓晓微带诧异,话头一转说自己已清点了行李,需要再买些衣物药品备上。 两人一合计,又将荷包里的钱逐一分装到小袋子里细细收好。稍加伪装后,才半是兴奋半是忐忑地出了门。 府西县的街巷结构复杂,两人一出花十七家便仔仔细细将周围的环境看了好几遍,一边问着商铺的位置,一边默记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