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是有什么危险吗?”石晓晓不解,却也十分配合地压低了声音。 “江湖人,难保不被人盯上,还是小心为上的好。”舒亦钦倒是觉得谨慎点很正常。 不过随意的一句话,石晓晓却觉得好像听见了其他的事情:“江湖人?还会有危险?” 舒亦钦一愣,他好像不小心又说出了一个还不准备完全交代的秘密:“嗯……也不能算是一定会有危险吧。只是人心难测,多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江湖人又是什么意思?”石晓晓还是敏锐地揪住那一点问,完全不把舒亦钦的回避放在眼里。 “就是混江湖的。”舒亦钦含糊其辞,没想好到底怎么说。 混江湖?石晓晓觉得事情不像舒亦钦说得那么轻飘飘。要真的是像走江湖卖艺的那种混江湖,他还能这么刻意地轻描淡写?他还能这么千方百计想法避过?她石晓晓又不是傻子,哪儿能听不出来异常。 不过,秉持着她对待舒亦钦的一贯态度,还是给他留了个面子,斜眼瘪嘴地主动问他:“是不是又是个还不能说的秘密啊?”说话的语调像是无奈又像是无所谓,可那快要翻到天上的大白眼明摆着就是不满了。 舒亦钦头疼,也不是说这事儿就不能说了,毕竟爹娘不一定能有他嘴巴紧,见面后暴露是早晚的事儿。可他也没想过要这么快就说出来的呀!再看石晓晓明显要秋后算账的态度,他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她心里记了多少笔了。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痛快点省得石晓晓记仇,舒亦钦想着也就老实说了:“就是,那种有武学门派,有武林大会,有各门各派争夺武林盟主的那种混江湖……” 石晓晓听得皱起了眉头:“这种?你们一天没事儿干,就搞个大会争个盟主?不用吃饭,不挣银子的吗?就不用……走街串巷卖个艺?” 被石晓晓一噎,舒亦钦在心里不得不承认有些人是挺无聊的,但还是要为自家人“混的江湖”辩解几句,总不能叫石晓晓真的以为他们就是一群人闲着没事凑在一堆打群架吧? “宗学门派年代悠久,除了收弟子的入门拜礼,还有自家产业,也是有入项的;若是被富贵人家请做门客,护卫出力也能得例钱;也有些门派专做一方护佑,得些进献;不过有些派别专私阴事,替人杀敌复仇也是要收钱的;还有些凭本事买卖消息,偷盗物什的,也能挣到糊口的钱……” 石晓晓扬起眉毛一脸意外:“也就是做生意、当劳力、收保护费、替人做坏事或自己做坏事之类的活路,你到底有什么好瞒着我的?该不会……”石晓晓抬手掩住自己的唇,有点不敢相信地小心问,“该不会……你家里是搞什么杀人越货的凶悍勾当吧?” 听见这样的猜测,舒亦钦的脸一下就黑了:“我们家没有杀手也没有土匪!” “那你家是做什么的?”石晓晓顺着话头就问了。 舒亦钦抠了抠自己的额角,有些不自在,憋了半晌才扭扭捏捏地说:“我们家是武学世家,虽然这些年遇到了些事情,并不如祖辈过得自在,但百年家底还是有的,下面有几家不为人知的铸剑铺、兵器铺和药铺,钱财方面也不算多困苦,只是……”舒亦钦还想说什么,却被惊奇的石晓晓打断了。 “你家有三个铺子!我家都只有一个!难怪啊……” 难怪他来杨柳巷子随时在打工,花的却比挣的多,可从来不显拮据;难怪他的东西虽然收拾,最终都懒得放整齐;难怪他说他小时候被家人爱护,几乎不让他做什么事…… 合着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