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晓晓的话让舒亦钦瞬间呆滞。 晓晓她心中竟也在意这些的吗?舒亦钦终于清晰地抓到了石晓晓离开杨柳巷子后的那抹不同。 她说想看看话里的正气是不是真的存在,并不是说说而已。 可是,谁又不想这天地正义矗立浩气永存呢?舒亦钦吐出一口浊气,不由分说拦腰抱起石晓晓,将她带离了火场。 在舒亦钦阻止之前,石晓晓已经浇了半罐酒,那火势一起便再无退路。 舒亦钦怔怔看着数丈开外的火势,心中千言万语,再看向石晓晓时,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你想说什么?”被自家这蠢相公阻拦了,石晓晓一脸的气闷。 舒亦钦思索了一下,问她:“此时,你痛快吗?” “那是当然!”石晓晓自觉做了仗义好事,理直气壮。 见她如此,又想着她才从杨柳巷子出来没几天,个中道理舒亦钦不忍与她深究,只说得想法加速赶路,揭过这事儿不提。 可天不遂人愿,石晓晓还是得和这事儿对上。 两人有了一次被劫的遭遇,再次前行就谨慎小心了不少,少了几分谈笑的轻松,时刻警惕周围的动静。 不过离开那着火院子小半盏茶的功夫,就和一老一少打了个照面。 那一老一少穿着朴素,衣服上缝着补丁,一身的泥土干草贴了满身都没拍干净,看起来有些狼狈。这两人皮肤黝黑粗糙,身子骨倒是结实,是干惯了苦力的模样。 这一高一矮两个人鬼鬼祟祟地在林子里伸头缩脑地张望,不知道是在帮谁望风,却是被舒亦钦发觉,跃身刺剑先发制人。 “偷偷摸摸的想干什么?” 长剑短刀一左一右架在一老一少的脖子上,舒亦钦神色警觉。 这一老一少倒是服软极快,两膝一软齐齐跪地,举着双手就立即告饶:“大侠饶命!”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竟是轻而易举地就示弱了,不做丝毫挣扎。看样子,这种求饶之事好像已经做惯了一样,一点别扭也没有。 舒亦钦和石晓晓两人被他们这突如其来的一跪给惊着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半晌,舒亦钦才厉声问:“你们为何在此?又是为谁卖命?” 那一老一少听见这话面色古怪,像是不明白舒亦钦的意思。 那老人犹自琢磨,那黑瘦浓眉的少年却是先开口了,那嘴里的语气怯弱,却透着一股不明所以:“我们,我们就住在这里啊!卖命?我们可还想活!命可不卖的!” 石晓晓眉毛一扬,清了清嗓子问:“你帮谁做事?做什么?” “帮帮帮我爷爷种地。”那少年伸出食指指向身边的老人。 “你们最近都种些什么呢?”石晓晓不动声色地问。 少年吸吸鼻子,搓了搓自己棉袄的袖口,有些不能理解地嘟囔起来:“正月里还要下雪呢,种什么种啊?多麻烦……” 这两人的对话让舒亦钦听出点门道来,索性不插话,默默握稳兵器威慑着这一老一少,关注着周围。 石晓晓点点头:“那你们这大冷天的,不呆屋里,躲在外头贼头贼脑的做什么?是要做什么坏事吗?” 少年直觉这女的态度和语气似乎有些不太一样,多说了几句话居然放松了不少,一说到自己这爷孙俩的境况心头那股子委屈是藏也藏不住:“冤枉啊女侠,我们哪里是贼头贼脑的躲在外面做坏事啊!我跟我爷爷可是本本分分的农家人,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