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石晓晓认真做着家务事,不欲分心和舒亦钦仔细分辨,任是舒亦钦老老实去德威镖局上了几天工,她也没有丝毫这人定下来的实感。 成婚不久就在娘家蹭了不少福气享受,等再次回到舒亦钦的院子,石晓晓才生出了些为人妻的自觉来。洗衣做饭操持家务,她仔细得让舒亦钦习惯的惫懒都收敛了不少,完全不好意思那么随意地丢放东西,生怕被她念叨。 见舒亦钦能听劝,石晓晓下厨之际就大方了些,惊得舒亦钦看着桌上油汪汪的饭菜受宠若惊。 “你不是说这几天做的菜没多少肉嘛,你看,我又做了些红烧肉!”石晓晓说着,抬手就给舒亦钦夹了两块。 前些日子,舒亦钦坐地上看书,随手就在地上乱丢书册,哪知被石晓晓逮个正着,直接勒令他不准吃肉!竟然真的连着好几天都没荤菜上桌! 莫不是这两天注意了些,让她高兴满意了?舒亦钦琢磨着又挑了一块肉。 吃着香糯的肉块他满心喟叹:自家媳妇真是贤惠!有个媳妇儿可真好! 见着石晓晓火气消退下去,舒亦钦也很开心。她既然不生气了,那晚上就不会再推开自己了吧?他光是想着心里就有些发烫。 男子情盛,知情食味之后,对着喜爱的媳妇就更是心痒难耐了。娇躯日日卧于身侧,哪能长久压抑忍着不碰的? 领会到石晓晓心头那点不快已除去,是夜舒亦钦便不依不饶地缠上了妻子,哪里还能容她半分推辞? 两人那点小矛盾来得快去得也快,腻歪了两日便是除夕了,言说帮忙便又去了石家,一块张罗祭祖守岁。春节本就是团聚之期,中间还要同石茂山李春一块去拜访近处那几家来往不多的亲戚,石晓晓和舒亦钦也就在石家住下来,打算等过了元宵再回去。 虽是过节,德威镖局有些看场护卫的活儿却是不能丢的,一些镖师亲友相隔千里难得一聚,便告假离开。这人头一缺,难免有些不成样子,舒亦钦就被抽点了几个半天去顶上。 石家父母倒没什么意见,想着他难得有个好活计,能多做做事体现些用处也不错。石晓晓嘴上不说,心里却觉得这家伙古古怪怪的,好好的春节不过,一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可她跟德威镖局的人不算熟,也不好直截了当去打听,不知道的没准还误会她觉得自家相公不顾家在外养小老婆呢! 前车之鉴,石晓晓隔几天就回对面一趟,简单打扫打扫,免得那家伙一见没人管又乱来,搞得乌烟瘴气。石晓晓偶尔回家的事没跟舒亦钦提,这种监督之事就是要抽查抓包才有意思。 而杨柳巷子正值年节,好些人出门走亲戚去了,来往的客人也越发少了,大半的铺子都关门歇业,连石家那小门边上的张老胡子也去过节,懒得出来摆摊了。是以,也没人和舒亦钦闲聊一下,他那时不时就在巷子中间窜来窜去的媳妇儿。 舒亦钦见街上的人流少了许多,做自己那点子“私事”也就胆大了不少,镖局的事一做完,他找人送了封信出去,暗戳戳翻了几个院墙,又跑去华盛街那堆乞丐常宿的小破屋里送了些吃食和不显眼的旧衣服,做完事儿就运起轻身功夫往杨柳巷子去。 石晓晓把自家院子扫了大半,实是身边缺了个聒噪的有些不自在,顺手将扫帚放在墙边,懒洋洋地靠墙坐下,两手托着脸就开始想舒亦钦在镖局里干什么,想着想着脑子慢慢放空。她眨巴眨巴眼,有点失神。 风声中响起短促而急速的呼啸。 一道残影似从空中落下,轻巧落地悄无声息。 石晓晓飞快眨了眨眼,又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