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皓绝不会危言耸听,他这么说,就代表事情真的很紧急。
池奚宁立刻回屋,换了夜行衣,想了想又将他给玉佩带上,这才悄然出了府。
卫司在城东,临走之前,齐皓就已经将地图给她看过,包括卫司的整个布局。
关于夜行这事儿,她已经很有经验,一路借着阴影处的遮挡,直奔城东而去。
约莫行了小半个时辰,她终于来到了卫司门前。
卫司门口有几个守卫,外间还有两队守卫在巡逻,池奚宁躲在暗处观察许久,选了一个僻静处,趁着两队守卫交错分开之后,一个纵身翻身入了卫司。
然而刚刚落地,就听一阵响动,原来除了外间有巡逻守卫之外,里间也是有的。
她连忙闪身,躲在了连廊阴影处。
一对守卫从前面走过,与她堪堪不过一丈的距离,若是换成了席墨或者席景,这柱子怕是遮挡不住。
待到守卫路过之后,池奚宁这才辨认了下方向,朝齐皓当初标注的,卫司指挥使住处而去。
越往里间,巡逻的队伍越多,可容她辗转腾挪的空隙和停脚的地方就越少,好在她轻功极好,加上她极会隐藏身形,一路上倒也有惊无险。
终于,她来到了卫司指挥使的住处,看着里间亮起的灯,池奚宁犹豫了一会儿,没有直接从窗户入内,而是纵身上了屋顶,趴在了屋脊的阴影处。
她悄悄将一片瓦挪出了一点空隙,借着空隙观察着屋内。
然而,让她尴尬的一幕发生了,屋内屏风后面,热气腾腾,显然有人在沐浴。
好在有屏风和雾气遮挡,倒也没有一上来就让她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池奚宁犹豫了一会儿,捡了屋顶一个小石子,朝下扔了过去。
席应很是机警,听得声音顿时冷声道:“谁?!”
池奚宁没有说话,又丢了一个石子下去,这回石子是砸的屏风后。
咚!
石子入水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阵水花声响起,屏风上挂着的衣衫,被扯了下来。
池奚宁这才盖好瓦片,纵身下了房顶,而后一掀窗户,直接入了内。
刚刚入屋,一道掌风就袭了过来,她连忙闪身避过,压低声音开口道:“席应!”
席应闻言一愣,立刻停了手,冷眼看着蒙面的她道:“你是何人?!”
“我是席宁。”池奚宁看着他道:“我奉主子之命,来问你一个问题。”
席应是在九年前离开京城的,那时候席宁还没有被带回,但席这个姓,加上这一身的夜行衣和功夫,并非人人都有的。
可席应还没有冒然应下,而是皱眉道:“主子?你的主子是何人?”
池奚宁闻言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后道:“好,我知道你的答案了,告辞。”
说完这话,她掉头就走。
席应眉间一跳,一把拦住了她,有些无语的看着她道:“有人像你这么办事的么?我只是出于常理辨认下,你直接就判了我死刑?”
“不然呢?”池奚宁皱眉看他:“我能来这儿,又说出你的身份,还告诉了你,我的名字,该给你辨认的东西都已经给了,若当真是冒充的人,必定是知道主子是谁,你这不是白问?”
席应闻言一时竟有些无言的看着她。
池奚宁想了想,从怀中取出齐皓给的玉佩来,在他面前晃了晃:“这个可以了吧?”
席应瞧见玉佩,立刻抱拳道:“席应听后主子差遣!”
“幸好我带着玉佩了。”池奚宁将玉佩收好,瞥了他一眼,有些不满的道:“主子本来以为,我只要报出名字就能跟你相认来着。”
席应闻言拂了额:“你一开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