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池奚宁忽然动了,她很不舒服的哼了哼,自己的蹬掉了鞋子,一个翻身就滚到了床里面,还顺手给自己盖上了被子。
齐皓直起身子,看了她一眼,见她将自己裹成蝉蛹睡的很香,便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忽然床上一个东西,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那是一方玉佩,成色极好,正在月光下淡淡泛着白光。
最最重要的是,那玉佩,他认识。
齐皓站在原地,沉默的看着那玉佩良久,终究还是抬起脚来到面前,伸手将玉佩从床上捡起。
极品羊脂玉,触手温润,玉佩上前面刻着齐,后面刻着澈。
齐皓看着手中的玉佩,久久没有动,直到外间小泉子唤了一声:“主子。”他这才回过神来。
他看了看玉佩,又看了看床上熟睡的池奚宁,垂了眼眸,缓缓将玉佩收入袖中,然而大步朝外走去。
房门被关上了,外间传来脚步离去的声音,熟睡的池奚宁猛然睁开眼,腾的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等到外间的声音彻底消失,她连忙从榻上起身,穿好鞋子,一个纵身就从窗外跃了出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快些!
再快些!
她好不容易躲过了齐澈,绝不能毁在一枚玉佩上!
齐皓回了屋中,坐在那处沉默不语。
小泉子有些不大明白,主子为何突然心情就不好了,进宁姑娘屋中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么?
看着齐皓阴沉的脸色,小泉子犹豫着开口道:“主子,天色不早该歇下了。要为您备水沐浴么?”
齐皓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手中的玉佩,沉默不语。
耳旁似乎还在回荡着齐澈的话:“奚宁、席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同一个人!”
齐皓忽的将手中的玉佩一握,冷声道:“席墨!”
席墨应声而入,抱拳行礼:“主子。”
齐皓闭了闭眼,冷声道:“你去池国公府……”
说到此处,他忽然顿了顿,看了席墨一眼,开口道:“算了,本王亲自走一趟!”
说着,他便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席墨看着他,忽然开口道:“主子若是要悄然出门,还是换件衣衫的好,如今京城并不太平,前朝余孽还藏身在暗处。”
听得这话,齐皓看了席墨一眼,沉默了一会儿道:“也好。”
齐皓回到屋内,换上了夜行衣,这才带着默不吭声的席墨和席景,纵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池奚宁自穿越之后,就没像今天这么拼过命!
她在屋顶转腾跳跃,将轻功发挥到了极致!
不,是比极致还要极致!
宁王府到池国公府汀兰院这段距离,她已经走过许多许多次,那条线路最短,那个落脚点最是恰好,她早已烂熟于心。
终于,她喘着气落在了院内,看到了正守在门口的秋菊。
池奚宁连忙上前,将秋菊唤醒,不等她开口,便立刻道:“快!将夏竹唤来!快!不要穿衣衫!”
秋菊被她那焦急紧张的模样吓了一跳,不等完全清醒,立刻拔脚去唤夏竹。
不大一会儿,夏竹穿着中衣光着脚就跑了出来,池奚宁连忙对她道:“你去我床上躺着,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你都假装不知道,一定要镇定!保持熟睡的样子,气息要稳!”
夏竹什么也没问,道了一声是,便抬脚进了屋内,躺到了床上。
池奚宁看了眼屋内,转眸对秋菊道:“拿一件衣衫出来挂在一旁,一定不能是陛下赏的!”
秋菊立刻去办,池奚宁想了想,又取了一双木屐来放在了床下。
做好这一切,池奚宁又对秋菊道:“记得!不管待会儿来的是何人,你要一口咬定,躺在床上的就是你的小姐!你待会儿跟刚才一样守着外间,当我从来没回来